“各位兄弟,这么多年,咱们同生共死,一直走到今天。我一点儿都不怀疑大家会背叛彼此。”
王平生站在高处昂然四顾,他召集齐所有人开会。
“老大这是要干嘛呢?整的这么正式,有人反水么?”
“不可能,就他搞的这一套,想走的早走了,他根本就没阻拦过。”
“也是,咱们一没地盘,二没固定资产。想要咱们干活,掏钱就行。要搞咱们有啥好处,只能把牙崩了。”
众人交头接耳,在“前些日子,我抓了一个人,这个人大家可能还比较熟。”
王平生招手示意,一个獐头鼠目,形容猥琐的缅族男人哆哆嗦嗦走上来。
“嘿,这不是吴玛丹么?一专从失足妇女身上薅毛的,也敢得罪咱老大?”
“你真没文化,他就特么叫玛丹,缅甸人都没姓的,吴是个尊称,先生的意思,有地位的人才能用,他也配。”
“这孙子,闹了半天,过去一直忽悠我呢,过后找机会收拾他一顿,一皮肉中介也敢让我尊称他两年多。”
“不知道吧?老大都收拾他一礼拜了。”
王平生制止众人喧哗,接着说道:
“咱们兄弟没少照顾他生意,所以大家都认识,属于没事能唠两句那种关系。但是唠的什么,你们可能都没在意。”
“这小子套咱们情报了?”
“我还真没在意。”
“瞎吵吵什么,听老大讲话。”
王平生接着说,
“大家回忆下有没有印象,他是不是跟你们说过,在这地方混,得有个靠山之类的话。说咱们只是个小部队,草头王。真要有个什么大战事,人家几万人拉过来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咱淹死。”
“还真是,这我就想起来了,跟念咒似的,开始听着挺烦,后来习惯了就当他放屁。”
众人纷纷点头。
“时间长了,难免有挫折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想起来,就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是什么?这就叫动摇军心。你们想过没有,一个专搞皮肉中介的乌龟干吗要给你们种草,下套子?他是个性开放的人,不是个性开放的人,哪来那么多思想?”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一下快活起来。
“这个人,因为我还有用,就不告诉你们他是给谁干活的。但是借这个机会,我要给大家讲讲,为什么咱们这么独立。”
“咱们待这个地方,水浅王八多,谁咬谁一口都不是奇怪的事。找个大靠山,寡不敌众的危难关头指着人家拉一把?做梦去吧。
没有哪个大部队能把游击队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小股流窜部队除了给大部队添麻烦也干不了什么正经事,就是个搅屎棍。
所以就算正规军打赢了,第一件要干的事也是先把那些惹是生非的散兵游勇收拾一顿。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光明正大的笼络民心。
在这之前,用几句屁嗑,就能让你们思想动摇,心甘情愿当好搅屎棍。
是贱还是蠢?自己动动脑子。”
“咱们活到今天,靠的是自己,靠的是身边兄弟挺,不会也不可能是脸都没见过的人。”
“有人把他的话拿来跟我说,我听还是不听?事关生死,几百号兄弟的性命放在我身上。当然,如果不跟我说的话,还挖不出这孙子的底,这雷还不一定啥时候炸。对此,我是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