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去的时候,镇边王正在和那些郎中发脾气。
“庸医!庸医!都是一群庸医!”
几个郎中提着自己的医药箱,低着头,默默听着镇边王的咒骂。
姜钰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昏迷不醒的魏少年,也不管这边是什么情况,立马便跑到了少年的身边。
她伸手搭上脉搏,缓缓松了一口气。
果然如她所料,魏少年最近喝了太多的泉水,毒性已经自发溶解了。
她回过头看着那几个郎中,目前似乎到了郎中辩解的时间。
第一个郎中说:“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他中的是鹤顶红,已经毒入骨髓,必定会毒发身亡,救不回来了!”
第二个郎中梗着脖子不服气:“分明就是你医术不精,医者父母心,怎能随便判定病人死亡?老夫给他把了脉,他中毒没有那么深,只要让老夫放手一搏,以毒攻毒,说不定还有的救!”
第三个郎中气的眼睛都红了:“庸医!庸医!你们两个都是庸医!老夫也把过脉了,这少年中毒浅的很,只要几副药细细调理,很快就能清醒过来!”
第四个郎中被两个士兵架着,气的想打他们一顿。
“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就今天遇见你们四个庸医!那少年分明好的很,就吃坏了肚子而已,你们这群庸医!”
镇边王看着吵的不可开交的四个人,也掐着腰骂:“一群庸医!全都是庸医!谁也别瞧不起谁!”
姜钰:“……”
这……
她偷偷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渐渐红润起来了的少年,轻轻咽了咽口水。
大概是第一个郎中把脉的时候,泉水还没有发挥作用,而后泉水逐渐发挥了作用,才会让这些郎中得到了截然不同的诊断结果。
姜钰试探着上前:“你们先不要吵了……”
“你是庸医,你是庸医!”
“我不是庸医,我才不是庸医!”
“你们都是庸医!”
姜钰:“……”
“咳咳……”
这时,**忽然传来轻微的咳嗽声,众人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齐看了过去。
魏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坐起了身,屋子内响起了无数倒吸凉气的声音。
第四个郎中理直气壮:“我就说他没事吧,你们这群庸医!”
另外三个郎中表情呆滞,有些怀疑人生。
镇边王如同一阵风般窜了过去,比姜钰跑的还要快。
他一把抓起**少年的双手,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你没事吧?”
魏临轩一睁开眼就看见镇边王又黑又丑的老脸放大在他眼前,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恨不得再睡过去。
然而他有些痛苦的顺手捂住了腹部,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镇边王更紧张了:“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魏少年涨红了脸,在对方紧张的注视下,半天憋出羞涩的一句:“我想去茅厕……”
镇边王:“……”
第四个郎中再次骄傲:“我就说他只是吃坏了东西有些坏肚子吧?”
魏少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茅厕了,镇边王表情尴尬,犒赏了第四个郎中,然后又黑着脸把另外三个郎中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