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棉棉一直以来都觉得未经他人允许还是不要擅动他人的东西比较好。
可薛煌顾不得那么多,陆棉棉话还没说完,面直接用内力震碎了这把精致小巧的锁头,头掉落在屋内的土地上,扬起一小阵风尘……
随着锁头被打掉,这有些掉漆的小盒子也被打开。
入目的是几块儿已经被盘的有些发光的碎银子,看来这便是严华一直以来攒下的私房钱。陆棉棉为点角注视着这小盒子里面的东西,除了这几块散碎银子外,好像还有半枚用玉石做成的戒指。
虽然陆棉棉没什么钱,对这些珠宝首饰也并不算太懂,但这半枚玉石戒指应该还不足以换一个秀才的功名。
“大人,看来那妇人说的应该是真的,他应该也没什么宝物……”
薛煌全然没有注意到陆棉棉的话,他从这盒子里捏出最底端的一块碎布。还是那块儿云锦,那一块儿包裹着凤玺的云锦。
一个在书院里面读书都是要靠院长特批的穷学生怎么可能会有包裹着凤玺的云锦?!
到那个所谓的给自己前途换来一片坦途的宝物就是凤玺?!
可眼下凤玺又去了哪里?!
陆棉棉同样感受到薛煌身侧涌动着和刚才不一般的凝重气息。陆棉棉从来都没有过问过他的事情,从京城来的大人物到着小小的扬州城肯定是有要事要办的,她没问过,他也从来都没向她倾吐过。
可陆棉棉并不是傻子。
这块儿细小的布料在多起案件中都出现过踪迹,这块儿布料肯定和薛煌后要调查的大案子有着分不清的关系。没想到兜兜转转,一起书院内的恶灵索命案件竟然也和这大人物背后要调查的事情再一次勾连上。
陆棉棉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酸涩。想去问一问,薛煌究竟是为了什么案子赶到他们扬州城的,可是他又觉得他没这个资格。她一直等着这个男人能够主动跟她开口,可哪怕经历了生死,他们似乎也从未对彼此敞开过心扉……
“大人……”陆棉棉唤回走神的薛煌。
薛煌思绪被拉回,轻咳了几声,“今日来这查案发现严华私藏起来的盒子这件事情就不要告知衙门了,这方盒子先放在我这里,至于这盒子里面这几块散碎银两,一会儿取出来就交给他的母亲吧。”
那妇人过得也挺难的,儿子留下的这些散碎银两应该也可以让她暂时度日。
陆棉棉忙摇头,“这些散碎银两还是都放在大人这儿吧,他是今日交给了严华的亲娘,也会被他这个继父抢夺而去。最后这银子也不会有个好下场,倒不如等到案件完全被查清,再将这些银两交给死者的母亲。”
薛煌将那方盒子用帕子仔细擦了擦,放到怀中。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陆棉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