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么近，顾暖暖突然发现顾暖阳衣领处有一块青紫色的伤痕。
她伸手拉开一点，才发现大*片的淤青，遍布在后背上，新伤叠加着旧伤，顾暖暖的心仿佛被人猛地重捶：“暖阳，这是怎么回事？”
顾暖阳赶紧扒开姐姐的手，将衣领拉过盖住伤痕：“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顾暖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语气威胁：“你再不说，小心我扒*光你的衣服！”
顾暖阳眼中闪过惊慌之色，他还从没见过姐姐用这么严肃的表情看过自己：“好……我说还不行么。”
在顾暖暖的注视下，顾暖阳不再躲闪。
坚毅的小脸上，闪过一抹愤怒：“他们笑话我？”
“笑你什么？”她一直都知道弟弟在学校的处境，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前世的她连自己都顾头不顾尾，更别提分出精力去管弟弟在学校跟人打架闹事。
顾暖阳眼眶泛红，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拳头紧紧攥起：“他们嘲笑我是没有爸爸的野种！”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戳顾暖暖的心脏，她眼眶跟着泛红，开始责怪自己表情过于严肃，眼前这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也不过是艰难捍卫自己尊严而已，他又有什么错。
于是顾暖暖换了一种轻快的语气，半开玩笑看着顾暖阳：“所以，是谁打赢了？”
顾暖阳更加疑惑，自家姐姐今天太过反常，根本不在他能理解的范围之内。
于是小心翼翼道：“姐……你生气了？”
顾暖暖没有回答，姐弟俩年龄相差不过三岁，但此刻顾暖阳忽然觉得姐姐的眼神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那眼神不再是呆滞愚钝，透出精明干练的光芒。
好像还在质疑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