蹩回到林川，小情侣重新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
乔以眠这几天一直没瞧见宋楠星，问过同事才知道，小宋记者好像神龙见首不见尾很久了。
她这才想起来，从过年前就没怎么见到他了，听说是在跟什么大新闻。
可最近林川市挺平静的啊，哪儿来的大新闻？
小乔记者好奇死了。
正好，困的时候有人递来了枕头。
乔以眠去茶水间泡咖啡，谭硕神神秘秘地跟进来和她八卦：“小乔，我只告诉你啊，你可别传出去……”
谭硕往门外瞧了一眼，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说：“宋楠星可能要改行了。”
“啊？不当记者了？”乔以眠睁大眼睛，“这可是他的梦想啊，他说要干一辈子的。”
谭硕无奈地摇了摇头，怅然叹息：“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能保持初心的人不多啦。
不过这也不怪他，咱们这行累死累活一个月才能拿多少钱？都不够人家小主播一晚上赚得多。
小宋那么年轻，长得又帅，干点儿啥不行？一天到晚不是钻狗洞，就是爬厂房，弄得灰头土脸的，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说着，谭硕又看向乔以眠，“你也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天天跟我们这群糙老爷们比赛铁人三项。
哎……真是暴殄天物，我要是有你们这样漂亮的脸蛋，肯定要去靠脸吃饭。”
乔以眠被他逗得直笑，恭维话张口就来，“硕哥，您也挺帅的，不要妄自菲薄！您这是硬汉的美，一般人get不到，还模仿不来呢！”
“行，你就忽悠我吧，你这张嘴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那我也应该改行，去当医生。”小乔记者“大言不惭”地自我推销：“医术精湛赛华佗，妙嘴回春斩病魔。”
谭硕：“……”
乔以眠忽然想起一事，又问：“不过，您是怎么知道他要改行呢？”
胡扯半天，才又回到了原点。
谭硕又瞧了一眼门外，没人，这才压低声音回答：“有一天晚上，他打扮得特别帅气特别精致，去了一家……女子会所。”
乔以眠嘴巴张大，半晌才憋出一句：
“他这是……下海了吗？”
白天电台当记者，晚上夜店当男模。
小宋记者可以啊！
乔以眠眼睛晶晶亮亮。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儿，“说不定他是去那里暗访呢。”
谭硕表示怀疑，“跟两个多月了，就一个会所能查出啥大新闻来？”
乔以眠摸了摸下巴，“也是，两个月时间，猫猫狗狗怀孕都能生了，他到现在还没个动静儿，这是准备爆多大的料啊！
小乔记者想不通，又不太相信宋楠星会改行，索性下班后给他发了条微信。
【最近干嘛呢？办公室也没瞧见你。】
过了许久，小宋记者才回：【姐，你回林川了？悄悄告诉你啊！我可能要搞到大新闻了！】
乔以眠和宋楠星约在电视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当顶着一头精致发型，一身时髦打扮的宋楠星出现的时候，乔以眠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惊讶得再次张大嘴巴。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天真淳朴的阳光大男孩么？”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对方，啧啧感叹：“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宋楠星讪讪一笑，坐在她对面。
“快说有啥新闻？我都好奇死了。”
宋楠星双手插兜，往前探身，神神秘秘地低声开口：“你听过‘花间天堂’吗？”
小乔记者摇头。
“林川去年新开的女子会所，总店在南江，其他几个区域也有分店，在富婆千金圈子里很火。
我收到线人情报，说林川这家分店里面进行不正当交易，还差点儿搞出人命……
我年前就去暗访了，可毕竟是个女子会所，又卡得很严，我试了好多办法，才勉强用这个身份混进去……”
恰好服务生端了咖啡过来，宋楠星握拳干咳一声，待她走后，压低声音又说：
“就是太正规了，还得进行岗前培训，一直到年前我才接到客……”
乔以眠一口咖啡差点儿喷出来。
小宋记者也是出息了，“接客”两个字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口了。
“然后呢？”
宋楠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那会所表面上就是陪富婆千金们吃喝玩乐，也不会闹得太过分。可私下里，那群人玩得可就疯多了……”
乔以眠听着他讲述的那些细节，脑袋嗡嗡直响。
这已经不是寻常聚会了，这分明是打着聚会旗号进行违法交易的场所。
“我也是在会所里混熟了，才得到了一次参加arty的机会。可第一次没经验，手机录音笔都被扣在外面，没带进去，什么都没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