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鹿小满拉着商临渊走进医院门诊楼时，商临渊还在想难道是小满哪里不舒服？
可看着鹿小满精神状态很好，他又以为是鹿小满担心他工作太累伤了腰，或是上次淋雨落下了什么小毛病。
直到看见导诊台上方“男科中心”四个鲜红的大字，他的脚步猛地顿住，像被钉在了原地。
“小满，你……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商临渊的声音都变了调，他攥住鹿小满的手腕，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解。
“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看这个！”
“哎呀，你别不好意思嘛！”
鹿小满还以为他是羞于启齿，反手握住他的手往导诊台走，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
“楚烟都跟我说了，这种事早点治早好，我查过了，这家医院的专家很厉害的，我们挂个号看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商临渊听得一头雾水，刚想追问楚烟到底说了什么，导诊护士已经笑着递过挂号单。
“您好，挂男科普通号还是专家号？专家号要等半小时，普通号现在就能看。”
“专家号！”
鹿小满毫不犹豫，接过挂号单就拉着商临渊往候诊区走，留下商临渊站在原地。
看着手里写着“男科专家门诊”的单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这么荒唐，居然被自己的女人硬拉来男科看病，还是在他完全没病的情况下！
候诊区坐满了人，大多是神色拘谨的男士，偶尔有陪诊的家属也都低声交谈。
商临渊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周围人的目光都在往他身上瞟。
他凑到鹿小满耳边，咬牙切齿地问：“楚烟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说你……说你六年后就不行了啊！”鹿小满也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心疼。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开口，但我不介意的，我们一起治，肯定能好的！”
“我不行？”
商临渊差点跳起来，又怕引来围观，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气又笑。
鹿小满已经红透了脸，她连忙捂住商临渊的嘴，眼神慌乱地扫了眼周围：“你小声点！这儿都是人呢！”
商临渊扒开她的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哭笑不得。
“楚烟那是骗你的！六年后我没碰她，是因为我恶心她，跟我行不行没关系！我对你克制，是怕你没准备好，不是我没能力！”
鹿小满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广播里响起了商临渊的名字：“请商临渊到3号诊室就诊。”
鹿小满下意识地拉着商临渊站起来：“走，该我们了，看完就放心了。”
商临渊简直想原地消失，但看着鹿小满满眼的“为你好”，他又狠不下心拒绝。
罢了，看就看，正好让医生亲口告诉她，自己身体好得很，省得她再被楚烟的鬼话骗。
诊室里的老专家戴着老花镜，抬头看了眼商临渊，又扫了眼旁边的鹿小满，语气平淡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鹿小满刚想开口，商临渊已经抢先一步：“医生，我没不舒服，是我太太误会了，非要拉我来检查。”
“误会？”老专家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年轻人，有问题别不好意思，夫妻一起过来是好事，有什么症状跟我说，别藏着掖着。”
鹿小满连忙接过话茬，脸红红的却很认真：“医生，他、他六年前出过点事，之后就……就不太行了，您帮他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