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绯烟毫不留情道:“你是不是老虎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狗,你才是狗!”
霍承疆回怼:“柳绯烟,你这会儿就像跟人斗嘴的狗!”
“对,我跟狗斗嘴呢!”
她换了水进来,掀开被子给他擦身上。
霍承疆尴尬的闭上眼睛:“柳绯烟,你是个女人,能不能有点......”
“嗤!”她不以为然道:“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看过,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赶紧的,给你收拾完,我还得去做饭呢!”
她给他擦完身上,刚要出门倒水。
霍承疆突然叫住她:“小柳,咱们....结婚吧!”
她当时脚下一个趔趄,水也跟着撒了出来,手里盆差点没掉地上。
“姓霍的,你不要算得太精,我现在这样给你端屎端尿,你管着我吃喝住,一个月还得给我八百块。
我把你伺候的全身上下干干净净,没一个褥疮,还外带给你针灸按摩,防止你的肌肉萎缩,这钱,我挣得心安理得。
你想跟我结婚啥意思,连工资钱都想省了,让我一分钱不要免费伺候你?”
她可见过太多脑子糊涂的保姆,好好干活挣着辛苦钱,雇主突然申请表白要结婚,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嚯嚯,一结婚,人家儿女可不会再像从前,左一声阿姨,右一声您辛苦了,人家那眼睛就开始长头顶上,随时一副防贼的样子。
老头子使唤你也理所应当了,至于工资,夫妻间要啥工资,妻子照顾丈夫,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霍承疆叹了口气:“柳绯烟,我不是要算计你,我这辈子六亲缘浅,有那么几个亲人还不如说是仇人。
我还没死,一个个就开始惦记我的家产,你别看我瘫在床上不能动,可这院子是我的,部队领导对我不错,这些年陆陆续续也攒下一些钱。
我知道你没个落脚处,如果咱俩结婚,我有天走了,这些都是你的!”
她当时不可能不心动,霍承疆伤得太厉害,尽管积极配合了各种治疗,身体还是在一步步的恶化。
他要是没了,她是真的没个落脚地。
“那咱得写个协议,就算结婚后,这些工资该给,你还得给!”
霍承疆或许对他的那些亲人,是真的失望了,她多苛刻的要求,他都同意。
两人相处许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很清楚。
在平淡的岁月中,两个无依无靠孤独无助的人,慢慢相处出了几分淡淡的感情来,那或许不是爱情,而是一种介于爱情与友情之间的平淡情谊。
就在她决定跟霍承疆结婚,平平淡淡过完后半生时,许文杰出现了。
他靠着改革开放挣了不少钱,后来野心大了,随着挣钱多了,人也跟着膨胀,胆子越发张狂,涉足股市,赔了个倾家荡产。
被债主追债,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负债累累的许文杰看到她,就像饿疯了的苍蝇,盯上了一块儿新鲜肉,死也不会放弃。
“放开.....放开我~”
柳绯烟满头汗水从噩梦中挣扎出来,捂着心口,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许文杰!
算算时间,这个王八蛋身体应该快康复了,他现在躲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