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苦笑,“不错,我早就想到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困扰,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说谎了”说着,她将原本望向博文的眼神转移到厉正脸上,“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飞翔口中的那个好人,揭穿了我的谎言”
厉正摆摆手,“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我们就不需要再讨论下去,韵,无论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可以暂时跟我们在一起,但是,我不能保证能够让你活下去,或许当我觉得不能对抗你的组织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交出去”
韵笑了,笑的很甜,“其实,对于我来说,生生死死已经看的很淡,我只是希望,能够在一个男人的庇护下,平静而安然的生活”
“希望是这样,姜睿,带我去看看房间博文,你去看着塔克,还有那两个小子,现在我们的处境很麻烦,我想,我们需要等待。”
厉正所谓的等待,当然是等待武器。
没有足够的武装,什么都是假的。
房子虽然不够豪华,但胜在坚固。
当厉正脚踩着琢磨过的条石码成的楼梯时,有种行走在欧洲中世纪城堡中的感觉。
“师傅,这个女人”一进到房间,姜睿就顺手将沉重的实木门给关起来,满脸的紧张,显然,她很担心,担心韵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厉正摆手让她停止抱怨,“床都收拾好了在非洲,可没有人跟你抢我了”
厉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姜睿,倒是让姜睿有些气极,“师傅啊,你别岔开话题,韵,那个女人简直没安好心的”
来到姜睿收拾好的大床上躺下,厉正感受感受,觉得还不错,就干脆将鞋子一甩,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大妞儿啊,事情不要太过于看重表面了,对了,这个婆娘说我跟飞翔描述的不一样,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虽然姜睿口口声声的要厉正别岔开话题,但最后她的思路还是被厉正给引开了,“嗯,是有点,我感觉是从李神州那小子将那两把沙鹰给你之后,你好像就开始有变化了”
听着姜睿的话,厉正将一直插在两肋下的沙鹰抽出来,举在半空中,“你说的,是这两个家伙么”
姜睿望着那两把沙鹰,有些崇拜的点点头,“嗯,对的,师傅,你知道当年在非洲,知道内情的人,是怎样称呼这两把沙鹰的么”
厉正摇摇头,“怎么,这两把枪,还混出名堂来了”
“那是”姜睿的表情很骄傲,好像她自己就是那两把银光闪闪的沙鹰。“当年啊,这两把枪,有个称呼,叫做死神之牙”
死神之牙
厉正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起来,将沙鹰丢到床单上,“不是吧,这名字”
“是不是很牛x”姜睿得意的问道。
厉正摇着头,眼中满是沉重,“不是,我是觉得,太傻x了”
姜睿脸上一愣,马上举起拳头捶打起厉正来,“叫你诬蔑我的偶像,叫你诬蔑我的偶像”
任由姜睿捶打一阵之后,厉正才喊道:“好了,别老是按摩肩膀,等我趴下,换个腰部行不”他这么一说,姜睿乐了,“师傅,你真讨厌”
将两把沙鹰放到枕头边,厉正跟着还真就趴了下去,“喂,虽说我失忆过,但好歹还是这两个家伙的主人吧”
姜睿点点头,跨上了厉正的大腿,替他按摩起腰部来。
“我说实话吧,每次当这两把枪在我手中的时候,我总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变得有些嗜血,这是不是一种变态”微微的侧着脖子,厉正用眼角的余光望着背后的姜睿。
这个问题,姜睿无法回答,因为她不是心理医生。
其实厉正这种情况,也是潜意识的一种反应。
对于因为外伤而失忆的人,有一种治疗的方式就是用他曾经使用过的物品、去过到地方、记忆深刻的事件来反复不停的刺激,说不定就能让他想起什么来。
而厉正此时的情况,也就是如此。
两把沙鹰,不仅仅是厉正在非洲时使用过的武器,而且还是他在非洲时,生死与共的伙伴,无数次的战斗中,这两把沙鹰帮助他消灭了数不清的敌人,虽说不像小说中说的那么玄乎,这两把枪上带着无数的冤魂,但至少,它们在厉正心中的重要性和亲密度,是不言而喻的。
这也是为什么厉正只要将它们带在身上,心态就会无意识的微微发生改变。
“我看啊,你这几天的表现,才更像曾经的你”将厉正的衣服撩起来,双手理着厉正皮肤的姜睿吐了吐舌头,作为厉正的女人,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喜欢的究竟是曾经没失忆的厉正,还是过去失忆的厉正,又或是现在的厉正,只是她心中明白,她爱的就是自己的师傅,厉正。
在姜睿一双小手的揉捏下,厉正感觉到一阵阵的疲倦向自己袭来,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他慢慢的将眼睛闭了起来,好似陷入沉睡之中。
不知道过去几分几秒,无意识的,厉正左手一动,正好触及到冰冷的枪身,浑身没由来的一抖,倒是把他背上的姜睿给吓着了,“师傅,你怎么了”姜睿的声音并不大,所以没有能够让厉正的眼睛睁开,倒是俯下身去的姜睿,正好看到厉正脸上,神情如风云般的变化。
时而兴奋、时而残酷、时而兴高采烈、时而咬牙切齿,若不是姜睿知道他还在睡梦之中,定会将此时的厉正当成是一个神经病。
“会不会是他回忆起了从前的事情”看着厉正死命握住手柄的左手上,青筋一根根的暴露出来,姜睿在心头念叨,她在犹豫,要不要将厉正叫醒,“万一真的是在回忆,这样叫醒他,会不会让他失去一次机会”
厉正确实是在回忆,此时的厉正,恍然回到了从前,某一刻。在睡梦中,厉正听到耳边响起了枪声
砰”
“砰”
一连串的枪响,在满是垃圾的街道上回旋。
板寸头、墨镜、宽敞的麻布外套,里面是精赤的黝黑肌肉;一把银色的沙鹰手枪捏在他的左手上,右手,提着一个小小的金属密码箱,“这就是我当年的我”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