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野阴戾沉沉,气场震慑得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点。
凌凯在他的逼视下,头皮开始发麻。
“杀手除了青帮的人,还有临省军阀的兵,两方人马合并在一起,不仅想要你的命,还想要了梁大小姐的命。”
“那个活口,继续严刑拷问。”穆司野盯着他,眼锋锐利。
凌凯下意识抹了把脸,叹口气说道:“扛不住连续两三个小时的拷打,人已经死了。”
“人死了没关系,照样可以想怎么运作,就怎么运作。”
穆司野掀唇短促地笑了声,笑得格外狠戾。
“不是穆景天和刘师长干的又如何?你警察署最擅长的,就是栽赃陷害,签字画押,制造证据。”
“再把买凶杀人的罪名,全都按在他们头上。”
“岁岁承受的折磨和伤害,我要那群畜生加倍偿还!”
穆司野面无表情,眸底透出冰天雪地般的戾冷。
凌凯只觉得阴风阵阵,大热天的,几乎冻得直打哆嗦。
急忙往后撤退两步,非常上道地点头:“明白,我马上去办。”
“等等……”
穆司野扫了眼过去,漆黑沉沉的眸子,沁出冰冷无情。
“你私底下去查查这个人最近几天的动向,应该会大有收获。”
“谁?”凌凯问。
穆司野薄唇动了动,说出一个女人的名字。
凌凯不可思议地眯了眯眼:“你怀疑是她搞的鬼?”
“这……不太可能吧?”
“那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除了吃喝玩乐打扮,就是逛街买买买,再说了,她对你一往情深非你不可,怎么舍得买凶杀人让你去死?”
“你不懂,那些高高在上又骄纵蛮横的女人,大都心理变-态到扭曲,得不到,就毁灭掉。”
穆司野伫立如铁,瞳孔深处一片逡黑寒冽,杀气翻腾。
凌凯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梁岁岁就是阿野的逆鳞,谁碰谁死。
不管刘师长和穆景天那些人动没动手,阿野都要把梁岁岁中弹昏厥这笔账,统统算在他们头上。
早算晚算都是算,还不如尽早清算,趁早一锅端掉。
以免夜长梦多,以后再搞出各种暗杀行动,让人防不胜防。
“行,那个女人我亲自去追查。”
凌凯走了,脚步匆匆,扬起一道疾风。
穆辞和贺阳见手术室的门依旧紧闭,便明白了梁岁岁还在里面抢救。
两人互相对视了眼,沉默着没有开口。
只是穆辞的性子跳脱,沉闷的气氛,压抑得他浑身难受不自在。
眼神一转,留意到不远处僵硬站立的梁京淮,见对方脸色铁青,嘴角溢出的鲜血凝固成一抹猩红,迅速窜过去,嗓音又快又急,担忧地问。
“阿淮,你怎么了?刚跟人厮打了一顿,你这貌似……打输了?”
梁京淮面廓紧绷,回了他一个冷淡的眼神。
穆辞毫不在意,见他胸口的白色衬衫有枚硕大脚印,急忙扒拉衬衫领口往里面瞧。
乌青的印迹,赫然显露在少年单薄的胸膛上面,触目惊心。
穆辞吓得心肝颤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