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这么多人看着吴景程报了价、收了玉,他也不怕对方扭头不认账。
但,花花轿子人抬人,听了这话,吴景程脸上也难免多了几分笑意。
低声开口:“小兄弟,你今日虽走了好运赚了银子,但现在城中乱得很。”
“你突然挣了这么大一笔钱,若是传出去,免不了惹人觊觎。还是别在街上闲逛了,趁早回家去吧。”
江尘咧嘴笑笑,一脸憨厚的模样:“好不容易进城一趟,我还想带娘子转转呢。”
吴景程微微摇头,心中说了一句年轻气盛。
刚才解玉就见识过他的性子,也就懒得劝了。
“那你留个姓名,我给你写个条子。”
“江尘。”
吴景程微皱起眉头,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呢,但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
“我们之前见过,还是认识?”吴景程不由问了句。
“我在家排行老二,城中百姓大多喊我江二郎。”
吴景程眼睛蓦地瞪圆:“江二郎,二郎传里的江二郎?”
“那只是戏说,做不得真的。”
“难怪难怪!”他哈哈一笑,立刻释然。“那你确实没什么好怕的,我不信永年县城还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目光一转,刚刚在后面盯着江尘的几个闲汉,听到江二郎的名号,都是面色大变。
别说想着拦路抢劫了,想起刚刚他们竟然出口嘲讽的江二郎,都吓得脖子一缩,灰溜溜的扭头跑了。
永年县里的人或许不知道县尉、县丞是谁。
却绝不会不知道江二郎是谁。
毕竟那张比桌面还大的狼王皮,至今还挂在聚乐楼匾额旁呢。
江尘这次大方亮明身份,也是怕上次的麻烦重演。
虽然他习惯低调,可现在被人顶上了,还不如直接亮出身份,看看那些人有几个胆子,敢劫他江二郎的道。
“这就是江二郎啊!长得倒是跟戏文里一样俊俏,不知娶亲了吗?”
前来买首饰的夫人小姐们,顿时亮起星星眼。
那模样竟有几分后世追星的狂热,恨不得立刻上前搭话亲近。
“没看见旁边的小娘子吗,真是郎才女貌啊!”
沈砚秋见这么多人看过来,如鹌鹑般往江尘身边缩了缩。
但很快,众人的目光重新投到那玉石上。
“这块玉石是江二郎从狼王山捡的吧,难怪看着这么神异。”
戏文中猎狼王的小黑山,在他们口中已经成了狼王山。
“吴掌柜,我出百两,给我取个佛牌出来吧,给我家大宝护身!”
“吴掌柜,我出一百五十两,能取一对镯子出来吗?”
戏文里的江二郎,早已不是猎狼王的凡人,都成了降狼妖的英雄。
现在这随手捡的玉石,都带了几分神话色彩。
江尘甚至怀疑,继续下去他都要成门神了。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全落到暖玉上,甚至有怕玉料不够,开始往上加价的。
开口的都是永年县有名有姓的贵人,吴景程只得小心招呼:“莫急,莫急,这玉料还没完全开出来呢......”
眼见所有的注意力被吸引,江尘趁势拉起沈砚秋从后门离开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