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近乎讨好的笑容,江尘才反应过来。
刚才那么客气,原来是为了生意啊!
亏他还以为,自已的威名已经可以当钱花了呢。
见江尘仍不开口,孙德地脸上多了几分急切:“我找的人、物料绝对是永年县最好的,这个有林兄弟该清楚的。”
昨天江有林在县城中转了一天,要是不靠谱,估计也不会带回来。
江尘略微思索一下开口:
"给你干可以,但招人,得优先三山村的村民。
"
真建房,他也不敢全交给村民建。
村中自建房虽然不少,但青砖房哪有几户。
建青砖大院,还是需要专业人士主持才行。
孙德地心中一喜,在哪招人不是招,招本体的力工,说不得还能省一笔呢。
但还是故作犹豫的开口:“这可以......那物料?
"
“土砖,我们自已做,青砖,从你们那拿,价格要比市面价格低三成。”江尘开始压价。
“三成?”孙德地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戏楼里都说这江二郎仁义,这杀价也是真狠啊。
连忙摆手:“不成不成,我们真没这么大利,最多让两成半,不然这活不好做。”
不好做,不是不能做。
但质量,可能就要降了。
“两成半就两成半。”
看到孙德地表情不似作伪,江尘也没强行压价:
"那就两成半,不要想着偷工减料,不然......
"
他不介意对方赚钱,但绝不能影响房子质量。
这房子,可是他们一家人准备住的。
"一定一定!
"
孙德地连忙应道。
对方可是可以生撕豺狼江二郎,说不得之后再见,就得叫江爷了,他哪敢搞小动作。
少赚点,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生意;
要是得罪了,说不得落个跟狼王一样1下场。
如此,孙德地在家中转了一日。
最后敲定计划,以现在的江家小院为西北角,从院墙开始往里建。
直到主屋修完,一家人搬到主屋住,最后将西北角的旧院改成厢房供客人居住,或是牛棚。
若是建成,房屋面积,扩大了六七倍不止,造价则在三百三十两到三百八十两之间浮动。
江尘看了一眼,造价比他想象的低了一些。
青砖、房梁,都是孙德地采买。
这其中,自然有不少油水,但要江尘自已去来,他肯定是干不来的,还不如花些钱买个利落。
所以,就此敲定。
如此,一日过去。
次日天蒙蒙亮,江尘就驾着骡车到了沈家门口。
今日沈朗特意换了身普通文士装扮,更显落魄。
像个中年不得志的寒门书生,身侧还带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他今天,就要用这幅打扮,去见永年县县丞了。
估计,那布包中装的就应该是打动县丞的东西了。
将沈朗和沈砚秋接上车,江尘赶车进城。
路上,沈朗看着周边景色,不由感叹道:
"眨眼间,已落难三年有余了。现在虽只能坐骡车出游,倒也别有风味。
"
这是又回忆起来,当年天天坐马车的事了。
婚事定下来,江尘难免懈怠了些,懒得当捧哏了。
江尘都这样,更遑论沈砚秋了,数着江尘后脑勺的头发一言不发。
无人回应,沈砚秋只能略尴尬的吟了两句诗,又感叹两句。
借着,略带质询的,对着前面的江尘开口:
"江尘,我给你的书,你可读完了?
"
江尘心中一惊,不就是没捧哏吗,怎么还找起麻烦来了。
他当然读了,但那书那么厚。
也只是读了而已,肯定没有全记住。
关键是,这还驾车呢,他也不敢一心二用啊。
心念一转,索性抢过主动权。
开口道:
"伯父,我正有事想请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