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状况？
老头子以为自己是头昏眼花，贺雪松还特意给眨了眨眼睛。
真的是自家孙子……
“你这是……”
联系上某种可能，贺雪松有些结巴了。
“爷爷。”
贺雪松吹胡子瞪眼，“你先别叫我爷爷！”
这种场合，爷爷的这个称呼，多少带点应激反应。
担心动静吵醒了苏婉，贺雪松示意自家孙子去书房。
书房的门才刚刚关上！
老爷子随手拿过书架上的一本书，直接就给砸了过去！
“混账东西！”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厚厚的书页砸在贺凛的后背上，一声巨响！
瞬间，贺凛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些。
捱着疼痛，贺凛一声不吭。
“你自己说！”
“你去苏婉房间里干什么？”
难怪前段时间苏婉说什么睡的不舒服，整晚上都在做噩梦。
亏得自己以为是遇见了什么脏东西。
静安寺的佛牌都请回来了，脏东西还真的现原形了！
竟然是自己孙子！
老爷子气势汹汹，视线对视，贺雪松恨不得现在就把孙子从书房扔出去。
气氛最僵持的时候，贺凛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我喜欢她。”
就四个字。
贺雪松甚至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搞清楚贺凛说的到底是啥玩意……
“喜欢？”老爷子光是说出来这两个字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贺凛这样的……
他还能喜欢别人？
贺凛给出的答案笃定，“喜欢。”
“爷爷，我喜欢苏婉。”
同样的意思，贺凛说了第二遍。
“可能就是这份喜欢，看她吃东西，我也想要试试。”
“如果是她给我送过来的吃食……”
贺凛开口，“我不会拒绝。”
“所以我才会特别暗示你，我想和苏婉靠得更近些，我希望她住在我们家。”
真是自家孙子说出来的话。
贺凛的父母年轻时候死于空难，爷孙俩相知相伴几十年。
贺凛长大后，贺雪松还是第一次听见孙子这样掏心窝子和自己说话。
难得。
臭小子说的好像又挺真……
拿着拐杖，贺雪松表情沉吟，“什么时候开始的？”
“学校。”
贺凛回答，“学校里，我遇见她吃蛋挞……”
记忆被拉回到这里，贺凛脑海中浮现了苏婉吃东西的样子，一抹笑意从眼底升了上来。
贺雪松看着，愣是被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谁问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贺雪松怒骂，“老子问你是从什么时候跑到苏婉房间去的！”
哦。
原来问的是这个。
贺凛没说谎，“从住进来的那天开始。”
答案听完，老爷子倒吸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这小子从第一天开始就没干好事。
“你个小畜生！”
下意识的想接着再砸一本书……
一抬眼，贺雪松看见了自家孙子那份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
厌食症的原因，贺凛身子骨弱的跟鸡一样。
这么多年，风一吹就得倒。
心理建设了半天，老爷子这才慢腾腾的放下手上的书。
贺雪松问道，“既然你今天能被我发现，你就不怕哪一天被苏婉发现了？”
贺凛，“每次进去，我什么都没做。”
只是看着。
仅此而已。
贺雪松瞪了一眼。“你还挺有道理。”
“贺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