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霆大步流星的朝家属院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还不忘砖头又来了一句,
“小川川,这三天,我要修身养性,营队的事,自行处理,一点都不用向我汇报。”
走了一步,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也不许来我家蹭饭。”
江川呆若木鸡:……
这个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什么修身养性,就是想和媳妇单独在一起,怕我当电灯泡呗。
心里拔凉拔凉的往训练场走,想到那声“小川川”打了个冷颤。
见江川自己回来了,王喜柱凑过来问,
“营长怎么走了?”
他还有个动作练不好,想请教请教营长呢。
江川皱了皱眉头,
“你们营长去……修身养性了。”
王喜柱挠挠头:营长什么时候成文人了?
……
陆北霆这边,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想以每分钟八十迈的速度冲回家的。
但家属院里来来往往不少的人,只能死装死装的,一本正经的走。
不少人给他打招呼,“陆营长学习回来了?”
“嗯。”陆北霆惜字如金,神色一如既往淡漠。
好不容易来到家门口,看到紧锁的大门,眉头蹙了蹙,有点小失落,
媳妇又去县城送衣服了吗?
拿出钥匙打开门进来,熟悉的小院,家的味道,真亲切呀。
奇怪,林夏的钥匙怎么扔在院子里,她怎么锁的门?
再一看,鸡仔一个都没了。
都喂死了?
看看吧,就知道这个家离不开我,我不在家,鸡仔都给喂升天了。
走到堂屋一看……
东屋被搬空了,西屋的衣柜敞开着,林夏的衣服没有了,床上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凉席。
陆北霆傻了眼,同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家里遭贼了?
哪个不怕死的敢来家属院偷东西?
林夏没事吧?
扭脸就看到写字台上砖头压着的东西,拿起一看,是存折和林夏留下的纸条:
陆营长,等离婚申请批下来,我们马上就去办离婚手续。
心头一紧。
老公都不喊了,改成陆营长了?
离婚手续,啥意思?
深邃的眼神没有了平时的冷峻犀利,满是茫茫然,又分析了一遍这纸条的字,是林夏的,
她提交了离婚申请,搬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这丫头调皮,肯定是开玩笑吓唬他呢,待会见了非狠狠收拾她一顿不可。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男声,
“陆营长在家吗?”
陆北霆走出去一看,是团长秘书小朱。
小朱和陆北霆私交甚好,昨天接到林夏递交的离婚申请,并没有往团长那里交。
一是陆北霆的副团任命这几天就会批下来,这个离婚申请这时候提上去,怕有人借机搞事情。
二是他怕其中有啥误会,想先把这个事暂时压一下,等陆北霆回来再解决。
刚才从办公室看到陆北霆回来了,朱秘书连忙就下楼,谁知道陆北霆走那么快,他一路追到家里来了。
朱秘书说明来意,从口袋里掏出离婚申请递给陆北霆。
陆北霆粗粝的打手接过离婚申请书,字字扎眼扎心,媳妇真要和他离婚。
一向沉稳、处惊不变的人,晦暗的眸子里掩饰不住的慌乱。
人懵了,心慌了,天塌了……
“朱秘书,林夏当时还说了什么。”
朱秘书回忆了一下,
“嫂子就说让我帮忙催着点,加急,让团长尽快给批,反正就是挺着急跟你离婚的。”
加急?
真扎心呀,陆北霆的心都被扎成漏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