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雪悠也变得奇怪了。”章晟芳低声说道：“我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她什么时候看我对劲过。”
白堇玥也注意到雪悠的异常了，前几天她甚至夜里偷偷盯过雪悠，也没发现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但是看她的眼神，是真的越来越恨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的时间，雪悠已经离开了。
“妖君怎么说？”
“抓住扶幽，让长老们对我的存在闭嘴，然后我们离开妖都。”
“离开？”章晟芳诧异了一下，随即又松了口气：“离开确实很好，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到哪里都可以，也不用担心雪悠作什么幺蛾子了。”
白堇玥侧目看着她：“什么叫我们一家三口？”
章晟芳扯了扯嘴角，知道白堇玥追问的意思，她笑着解释道：“堇玥，我也该离开了。”
“去哪？”
“出去走走吧，这人族这么大，二十五年来，我也就去过晋城周围而已。”
章晟芳说着，眼里透着向往的光芒。
白堇玥深深拧着眉，语气沉重：“晟芳，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
“你也不能去哪都把我带着啊，你们一家三口带着我算怎么回事。”
“我愿意，暖阳愿意，九御也愿意，怎么就不可以了？”
章晟芳对上那双黑瞳，沉默了片刻，眼眶有些湿润了：“堇玥，自从你跟九御在一起后，我看着你们，是真的欣慰，可是时间久了，我心里也生出了羡慕，每每见到你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我就想，我是不是也能拥有这样简单的日子，我真的很想一直陪着小暖阳，可是我不能，我是人，会老会死，我就应该在人族默默的过完一生，不要成为她的负担和拖累，而我以后，只要知道小暖阳过的好就行了。”
白堇玥看着她许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每次她跟九御在一起时，当然也注意到了章晟芳的眼神，她知道，章晟芳心里是羡慕的，也想要那样的生活，虽然她每次都有避讳，尽量少跟九御亲近，多跟她说话，但是孩子和伴侣，是任何家人都替代不了的。
她没有再开口劝解章晟芳，也因为她心里早就知道，章晟芳会离开，这事是必然会发生的。
“等扶幽解决了，你想去哪都可以。”白堇玥闷声说完，沉默了一会又道：“但是我得知道你去哪了，而且也会在你身边留几个小妖。”
章晟芳很是动容，声音带着颤声：“我当然不会瞒着你了，趁我没老没丑，你有时间就带着小暖阳来看看我也是好的啊。”
白堇玥怅然许久，望着天空轻声问道：“你想去哪？”
“芙蓉城。”章晟芳一脸向往，说了一个地名后，又慢悠悠的说道：“听说那里，芙蓉花极美，我想去见识一下，若是真的那么好看，定居也是好的。”
白堇玥深深记下了那么地名，她当然不会放心章晟芳一个人在外面，若是以前倒也没事，但是章晟芳在她身边那么久了，那些仇人，敌人，多少也有认识她的，白堇玥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