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竺砚秋说了好几次不用,陆序白还是亲自把她送到了地下停车库。
他既然这么坚持,竺砚秋也就没再浪费时间掰扯。
本以为电梯里,这人还要叨叨几句,没想到却是意外地安静。
竺砚秋也就乐得安静。
电梯门打开,竺砚秋阻止了陆序白往外迈的脚步:
“陆总留步吧。”
陆序白眸光微闪:“年二十八爷爷寿宴,你会来吧?”
竺砚秋脚步一顿。
陆老爷子的寿辰因为连着新春,格外好记。
虽然她在陆序白家没什么地位,但老爷子喜欢她。
所以陆铭夫妻俩再不情愿,也会带上她。
竺砚秋还是挺喜欢这个老头的,慈眉善目,身体舒服时走进大门口就能听到他的大嗓门。
也是陆家唯一能不站在地位阶梯上俯视她的人。
往年这时候,她已经在准备给他的礼物了。
可今年变故太大,她忙着开启新人生,把老头子的生日全然抛在了脑后。
她犹豫了下:“再说吧……”
“爷爷念叨你几次了。”陆序白定定看她,“他上周其实进了趟医院。”
“但你那时不回我信息,我也没机会告诉你。”
果然,竺砚秋急忙追问:“什么问题?”
“还是老毛病,心脏。所以,多去看看他吧。他这个年纪,跟客人没什么两样了。”
竺砚秋低头沉吟,终于还是不忍心:“好,我会去的。”
陆序白这才展开笑容,慢慢退回电梯,在电梯门合上前与她柔声道别:
“那,到时见。”
竺砚秋很想怼一句,我是看爷爷又不是去见你,电梯门已经完全合上了。
她心事重重地去发动Ma:已经分手了,却要去参加前男友爷爷的寿宴。
该怎么跟池陨解释这件事?
那天晚上,竺砚秋发现,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之前还觉得跟刚认识的陌生男人睡在一起有点难接受,尤其感受过几次池陨的危险后。
可跟他睡了几晚,竺砚秋发现池陨在这方面非常君子。
不但没有动手动脚,还与她保持很安全的距离。
几次后,竺砚秋也从第一次的紧张慢慢放松下来,甚至睡眠还变得更好了。
这从早上总是在地上找到卡皮巴拉就能看出来:她睡觉已经不依赖外物了。
这样的转变,比起事业的进展更让她欣喜。
现在睡前,他们甚至可以自然简单地聊几句,就像任何一对正常平凡的夫妻。
她自动略过了陆氏,跟他说了说的事。
“真好奇那是个怎样的人。”竺砚秋托腮,
“如果他要一直卡着弗兰克的话,琼馥和CHELONA的合作只怕还是不会顺利。”
她只是随口感叹一句,没想到池陨竟然开口回答:
“黑头发白皮肤蓝眼睛,”池陨平铺直叙地描述,“看上去比弗兰克讨喜多了。”
竺砚秋诧异:“你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