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池陨的动作一顿,手慢慢撤出来,“阿秋刚才不是说可以吗?”
竺砚秋拼命摇头。
她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喉咙像被什么封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池陨却误解了她的意思,身形凝了片刻慢慢起身,系上了睡袍的带子。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全身发着抖,眼尾和鼻尖都是一片洇红,完全是被强迫的样子。
他心里燃烧的欲望被猛然浇灭,内心渐渐升腾起心疼和凄楚。
“好了,”他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怪我。”
“明知道今天不算很好的时机,还要对你做这种事。”
他垂着眼皮沉默地看着她:“下次,等你完全接受我……”
“不,”竺砚秋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伸手去解他的睡袍带子,“我真的可以。”
他们本来就是契约关系。
池陨今天给了她最想要的东西,那她投桃报李也是应该的。
她应该对他展示诚意。
而且,他心里还有个忘不掉的“前女友”,万一在契约到期前,池陨就回过神来,不想被她“坑”了怎么办?
她此刻处于灾后重建的理智,让她完全依据本能行事。
一双小手在腰间乱动,池陨本已变得清明的眼神顿时又有些暗。
他握住她的手:“阿秋……”
“我真的可以,”竺砚秋毫无章法地扒扯,急切地想证明什么似得,“别躲我,好吗?”
池陨眼睛微眯,欲色渐渐褪尽:今天的她不是很对劲。
“为什么?”他问。
“什么?”
池陨抓着她的手,锁着她的瞳孔:“为什么今天同意?是因为我帮你挣了人脉和资源?”
“让你从此在上流社会有了一席之地?”
是吗?
竺砚秋一开始也以为是,她想要回报,想要证明她作为契约妻子的价值。
可她扪心自问,却无法解答为什么刚才会想起池陨传说中的“前女友”。
她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池陨细长微凉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
“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如蛇般的蛊惑,“阿秋,我要听实话。”
竺砚秋闭了闭眼睛。
良久,她才终于开口,因为心虚,声音在轻微发抖:“你今天说,知道沉香的味道是因为一个故人……是她吗?”
池陨眉尾微挑:“谁?”
竺砚秋狠下心豁出去:“前女友。”
最困难的已经问出口,后面的话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我一直都知道,你忘不了她。随身带着跟她的定情信物,记着属于她的味道,还有……”
还有她只是复刻了他们初遇的场景,他就“落入”她设下的局。
以他的聪明和资源,未必不知道真相。
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让她如愿以偿。
也许,她从始至终在他眼里,都是那个从未谋面的女人的替身。
这个想法让竺砚秋的心骤然像被利刃切割,疼得她身体一缩。
池陨注意到了她的改变,轻轻抱住她:“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