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
我手持鲁班尺,不退反进!
“区区邪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将血脉之力灌注于鲁班尺之上,尺身金光再起!
我手腕一翻,尺头对准了那三具扑来的傀儡!
“八卦分阴阳,离字,阳火!”
“敕!”
轰!
一道金色的火焰,猛地从鲁班尺的尺头喷涌而出!
那火焰至刚至阳,正是天下一切阴邪之物的克星!
“滋啦——!”
那三具尸蜡傀儡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被阳火瞬间吞噬!
它们身上那层坚硬的黑蜡,在阳火的灼烧下,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
露出了里面早已腐烂的、令人作呕的猫狗尸骨!
失去了蜡层的支撑,三具傀儡瞬间散了架,变成了一地腥臭的骨头和黑色的蜡油。
“噗!”
本命邪物被毁,胡老三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黑血!
他所有的依仗,在我的面前,不堪一击!
他抬起头,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我,以及我身后那头虎视眈眈、浑身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巨大石狮。
他眼中的疯狂和怨毒,终于彻底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
“噗通”一声。
胡老三双腿一软,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对着我拼命地磕起头来。
“大师饶命!七爷饶命啊!”
“不是我要害人的!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身后的金色石狮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吓得胡老三又是一个哆嗦。
“是……是的!”
胡老三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道:“我本来只是一个做普通蜡烛的手艺人,是三年前,有一个人找到了我!”
“他他姓赵,是个……是个养尸人!”
养尸人!
听到这三个字,我和林婉的眼神同时一凛!
“他……他抓了我的老婆孩子,逼我为他做事!”胡老三哭喊道,“他给了我炼制‘生魂蜡’的方子,让我每个月都要给他提供足够的蜡!”
“他,这种蜡可以‘养魂续命’,能让他长生不死!”
长生!
又是长生!
这些邪道中人,为了这两个虚无缥缈的字,到底要害死多少无辜的人!
“那个姓赵的养尸人在哪?”我冷声追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胡老三拼命摇头,“他从来没有露过面!每次都是派人来传话,或者用别的方式联系我!”
“那蜡怎么交给他?”
“河码头!”胡老三不敢有丝毫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全了出来,“每个月十五的子时,我都要把炼好的蜡送到河码头最西边的那个旧渡口。”
“到时候,会有一艘没有灯的船从江上飘过来,船上的人会把蜡取走,然后把下个月需要的东西和药材留给我。”
无灯船?
好一个狡猾的赵养尸人!
他躲在幕后,用这种方式遥控着一切,让胡老三当他的屠夫,自己却半点风险都不沾。
“账本上,‘河码头’旁边那个标记,是什么意思?”我拿出那本账本,指着那个模糊的“蜡炉”图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