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平的，就像在说天气：“以后没人敢再找月瑶麻烦了。”
周月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热气把眼睫毛都熏得雾蒙蒙的：“其实走之前爷爷让司机送我们，我没要。”
她小声说：“以前总觉得周家像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现在才发现……山外头还有更宽敞的地儿呢。”
正说着，店小二推门进来了，托盘上的松鼠鳜鱼浇着琥珀色的卤汁，鱼身炸得金黄酥脆，仰着头翘着尾巴，看着就好看。
李素雪一下子来了精神：“快尝尝！这菜讲究‘外脆里嫩，甜酸适口’，你看这卤汁挂的，绝了！”
说着，李素雪给周月瑶夹了块没刺的鱼肉：“小心烫。”
周月瑶咬了一口，酸甜味儿在舌头尖儿上散开，鱼肉嫩得像要化了似的。
她抬头看见李素雪吃得正香，林枫慢悠悠地挑着鱼刺，阳光透过窗户在桌子上照出花里胡哨的影子，突然觉得心里那根绷紧的弦彻底松了。
“素雪姐。”她忽然笑了，“以后我在晋安想吃松鼠鳜鱼了，你还带我来不？”
李素雪咽下嘴里的鱼肉，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别说松鼠鳜鱼了，就是把醉仙楼菜单吃个遍，姐也陪着！”
她眨了眨眼：“不过嘛……下次该换林枫请客了，谁让他是‘殿主’呢，总得表示表示吧？”
林枫放下筷子，手指头擦了擦嘴角，眼睛里全是笑意：“行，等我发了工资，醉仙楼的年卡我都包圆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窗外的天慢慢变成了暖橙色。
周月瑶看着楼下走来走去的人，突然觉得这城市比印象里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