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胡说,焰尾明明比枫原还好……”
“……”
陆续有其它蜘蛛、老鼠加入战场,各执一词,对焰尾的褒贬不一,都不肯退一步。
苏灵溪听得头疼,插了一嘴。
“别吵了!依我看,枫原和焰尾都不是好东西!”
所有眼睛齐刷刷看向苏灵溪,有愤怒,有不解,还有……形色各异。
苏灵溪一点不慌,理直气壮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桑棋好歹是它们同父异母的的弟弟,要是它们是好的,才不会这么对待桑棋。”
话音落下,四周静了良久。
直到一只苍老的老鼠不悦的开口。
“你什么都不知道,要是你知道真相,就会理解枫原了。”
听它这话,似乎知道些内情。
苏灵溪悄悄竖起了耳朵,抱着手,故作不屑。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就不信有什么事是你知道,我却不知道的。”
老鼠果然中了她的激将法,气咻咻道:“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桑棋的母亲是谁?”
苏灵溪适时露出了一丝迷茫。
老鼠心里得意,嘴上更不把门,目光远眺,浑浊的眼中透出万千感慨。
“当年那件事闹的极大,那时我还没老,亲眼看着……”
动物们被它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不必苏灵溪问,它们连声催促:“鼠爷爷,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给我们听吧。”
“好好好。”老鼠拗不过它们,无可奈何的开了口,“桑棋的母亲,并非赤狐,而是外族。”
四下一片哗然。
苏灵溪扭头去看桑棋,它聚精会神的听着,一动不动,那身异于赤狐的毛发清晰落入它眼中。
她想。
难怪。
蜘蛛们叽叽喳喳的问:“她身为外族人,能吸引到赤狐王,一定长的很漂亮吧?”
“是很漂亮。”老鼠的思绪回到了从前,声音飘渺。
“我到现在还记得它的样子。它浑身的毛像雪一样洁白,没有一点杂色,小巧的耳朵,乌黑明亮的眼睛,还有蓬松的尾巴……赤狐族长,也就是赤狐王喜欢上了它,为了它,不仅把它接到耳边,还把它的家人也接进了赤狐一族。”
“当时赤狐王已经有王后了,赤狐王此举,无异于打王后的脸,王后和它的家人闹了许久,赤狐王却依旧坚持,把它封为了白狐王妃,不久后,白狐王妃就怀了孩子。”
说到此处,老鼠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的看了桑棋好几眼。
“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
蜘蛛们不依不饶,和其它老鼠一起缠着它不放:“我要听嘛,都说到这里了,鼠爷爷,你就说完吧。”
桑棋同样期待的看着老鼠。
它自幼没有见过母亲,想从老鼠的只字片语中描绘出母亲的样子。
老鼠不堪其扰,无奈道。
“行行行,我说……过了几个月,就到了白狐王妃生产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它竟然难产了,生下了桑棋,还是没熬过去。”
“当时我没在场,听赤狐们说,王妃的死状无比凄惨,后来王妃的全家也跟着死了。”
“大家都说是受到了诅咒,从那以后,赤狐就不许外族人进来了。”
而桑棋,也顺理成章被视为不详之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