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尘看着祭坛这一方的布置，脚步有些迟缓。
她还是凌云镇云家“云轻尘”时，崔丫说再过几日便是这凌云镇每隔两年的娲皇娘娘祭祀仪式。
那时家家户户都忙着布置祭坛，很是热闹。
云轻尘记得，当时的自己还跟着期待了一阵儿。
只是后面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突然，这所谓的祭祀仪式准备到一半，整个镇子就让她屠杀过半。
这祭祀自然也没法继续下去。
“云轻尘？你怎么了？”伏念喊了云轻尘两声，见云轻尘没反应，走回云轻尘面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云轻尘回神，“什么？”
伏念皱眉，“我还想问你呢，你发什么呆呢？我喊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想到点事情。”云轻尘摸了下鼻子。
伏念见她表情不对劲，立刻就明白过来。
“又想到之前的角色扮演了？”
“角色扮演？”云轻尘不解地看向伏念。
伏念：“是啊，你扮演幻境中的你嘛，我看你挺沉浸其中的。”
“你怎知？”云轻尘不解问道。
伏念毫不犹豫出卖了飘在后面的云岚，“云岚仙尊用时间回溯看到的。”
云轻尘表情更加不自然，感到有些丢人。
这短短数十年，拢共也就干过这么一件丢人的事儿，竟全叫伏念看了个全。
往后指不定会被伏念拿来念叨多少次？
云轻尘闭上眼睛，有些不想面对现实。
令云轻尘意外的是，伏念并没有揪着这一点不放，她再睁眼时，伏念已经落在了祭坛中央。
“云轻尘，你说这凌云镇是否真与凌云峰有关？”伏念的声音远远传来。
云轻尘闻言，收敛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这事你该问云岚仙尊！”云轻尘回答道。
伏念一想，也对，这凌云峰是云岚仙尊所在的最高峰，自然这凌云峰跟凌云镇有何关系也只有云岚仙尊知晓。
“仙尊！你说呢？”伏念冲飘在半空发呆的云岚仙尊唤道。
云岚回神，看向伏念，缓缓吐出两个字：“不知。”
“不知不知不知，一到关键时刻，问你什么都是不知！仙尊啊，我们能不能出去还要靠你呢！你给点力啊！”伏念叹气道。
云轻尘听着伏念这丝毫不尊重的言语，觉得伏念比这幻阵可怕的多。
幻阵尚且有出去的机会，若是惹怒云岚仙尊，一巴掌就能拍死她们二人。
云轻尘知道拦不住伏念这张嘴，只能冲云岚仙尊请罪道：“仙尊莫怪，伏念并无恶意，只是稚子心性，过于……活泼了些，还请仙尊不要与她计较。”
云岚闻言，看向云轻尘，神情并无多少变化。
只是与之前相比，此刻看向云轻尘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探究。
“你似乎……很关心她？”
“弟子……”云轻尘张了张嘴，“都是同门，弟子关心同门师妹本是应当。”
“可吾观之，你二人之间似乎并无多少同门情谊。”
云轻尘抿唇，无法反驳。
她同伏念之间，此前确实无多少同门情谊。
甚至结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