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师默默地吸着烟,认真、仔细地听他讲述。
争华讲述完了以后,他仍在那里低着头默默吸烟,并静静地思考。
“争华,我也时常在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人死后能不能复生?”月老师吸完最后一口烟后,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望着争华说。
“月老师,你也对这样的问题感兴趣啊?”争华吃惊地看着月老师。
“是啊,我一直在默默地思考这个问题。”月老师郑重地说,“我从小就喜欢研究这些超自然现象。上了大学以后,我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欧美的比较多。”
“那你得出结论没有?”
“没有。但是,我坚信,人死以后可以再生,只是这种再生附加了很多的因素和条件,再生的人一般都回忆不起自己的前世,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够回忆起前世的事情。”月老师说。
“我妹妹在海南当记者,最近她就给我打电话来说,他在海南看见我死去的哥哥啦。我哥哥在79年自卫反击战中牺牲啦。”
“争华,这个问题今天咱暂且不谈,抽空咱俩专门探讨。”月老师说,“走,去看看我写的字吧。”
说完他起身把争华领进他的“得闲居”,去看他正在写的书法。一张大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几块镇纸。
月老师说:“让你见笑了争华,你来的时候我正在临摩怀素的草书呢,我发现,在打好楷书和隶书的基础上,再练练草书是很有好处的。”
“我不太懂书法,但是我喜欢看书法作品。”争华说。
“喜欢就是最好的老师。”月老师说,“我感觉只有草书才能充分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只有草书才能展示一个人的才情,一幅草书可以很直观地看出一个人的性情和品格。因为你可以从字里行间里品出书者的修养和学识。”
争华赞许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尽管我不懂书法,但是我喜欢欣赏书法,我特别喜欢欣赏草书。****的草书就写得很好,狂放姿肆、笔走龙蛇、气势磅礴……”
“是啊,****的草书确实是一个高峰,尽管他老人家的书法功底并不深厚,但是他老人家那种胸怀和气势是无人能企及的,我敢说是他老人家的书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争华点头赞同他这种看法。仔细欣赏了一番月老师挂在书房墙上各种书体的书法作品,然后和月老师又回到客厅去喝茶、聊天。
月老师无意间说起了刘峰,他说:“我写的字刘峰最能读得懂,也最能理解。别看她是个姑娘,她的艺术鉴赏能力是很高的,她的悟性也很高,我一幅很普通的字,她能够赋予它非凡的生命力和想象力。”
月老师提起刘锋的名字后,争华就专心致志地听,他说:“确实像你说的这样,刘锋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她的艺术细胞很丰富,对事物的观察也很细腻,她博览群书,知识面宽,思维敏捷。”
“对了,我听说你和她谈朋友啦,谈的怎么样了?”
“你听谁说我们谈朋友了?”争华说。
“还能有谁说啊?你老同学艳红告诉我的,我一听就很赞同,你俩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地就的一双啊!也是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啊!”
争华被月老师说红了脸:“我们真没谈男女朋友,只是一般朋友而已。”
月老师摇头笑了:“我可不相信,我听说你俩经常在一起,谈的挺投机,而且还经常一起逛公园、看电影、看画展、逛书店、去舞厅蹦迪……你俩已经无话不谈,形影不离啦,能不是谈男女朋友吗?”
“是啊,我们确实不是男女朋友,而是一般朋友,根本就没谈恋爱,。”
“说句到家话,刘锋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姑娘,你可要抓紧和她谈恋爱呀,千万不能让她跑了,我可知道有好多男人在惦记着她呢。”
争华笑了笑,沉吟一下,就向月老师说起了那天晚上刘锋去找他还书,他把刘锋撵走的事,然后说:“那天晚上的事,我很后悔,也很自责,想当面向刘锋老师道个歉,以求得她的谅解和宽恕。”
月老师笑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那天是喝醉了酒,又不是故意撵她走的,她不会在意的,这么点小事,用不着向她道歉。”
“那天晚上的事,我一直很愧疚。”
“你不用愧疚,我抽空帮你跟她解释一下就行了。我想问问你,你对刘锋到底有没有那种意思呢?你老同学艳红可很想促成你俩的婚姻,他跟我说过好几次了。”
争华想了想说:“我也闹不清楚我心里有没有那种意思?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后,我心里除了内疚和自责外,还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的影子总在我脑海里闪现……”
月老师看着争华的脸,狡黠地一笑,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心里放不下她了?老兄,这就叫朦胧的爱情啊!你肯定是悄然爱上她了。爱情往往是悄然而至的,有些当事人不知晓,而且毫无思想准备且措手不及。有时旁观者都看出当事人在谈恋爱了,而当事人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