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则到荣乐村找房子租。
家属院跟村里就相隔一个围墙,哪边发生什么事,两边的妇人能将这个话题嚼个把星期。
范飞白换新娘的事,谁不知道啊?尤其是俩人结婚的时候,不少人都过去瞧瞧他们长什么模样。
他们刚来村里,大家伙儿已经知道了,跟看鬼子进村似的,一个个紧盯着三人。
范飞白尽量温和地询问一个老大爷,“大爷,您知道谁家有房子需要租?”
那老大爷掏了掏耳朵,“啥,你家要买猪?你家媳妇儿都这么胖了,还是少吃点肉吧。”
范飞白脸一僵,扭头去问一个垮篮子的大娘。
那大娘只笑着摆手,眼睛瞅着杨千兰,嘀咕声:
“这闺女哪里比得上小草了?个子矮、脸还黑,胖墩墩的,一瞧就是好吃懒做的。
现在的年轻人呦,只看表面,不知道娶媳妇要娶个过日子的……”
范飞白握握拳头,领着杨千兰姐妹俩,去村长家问问。
可村长早就听到消息,提前躲开了,村委办公室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村民们不是说家里没房,要么就好奇他们一家人的组合答非所问。
范飞白他们询问租房的家属们。
家属们都格外唾弃范飞白抛弃童养媳的行为,也是含糊地说不清楚。脾气暴躁的直接往外泼一盆水,假笑地补充句:“不好意思啊,我去去晦气,省得我男人也被传染了眼瞎的坏毛病。”
范飞白他们房子没找到,还被挤兑讥讽一番,脸色难看地离开了。
“我听人说啊,他去隔壁几个村子里转悠了,”韩谷雨小声说道:“估摸着是能租下来的。”
常桂香笑笑,“这很正常,咱们村不缺他这份房租,可周围的村子哪能各个舍得往外推呢?”
“瞧着吧,他那媳妇儿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往后范连长天天倒腾两条腿来回跑……活该,真是没事找罪受!”
下午常桂香继续坐诊,没用她打听,就有好事的大娘排队的时候,跟大家伙儿分享呢。
“我家那口子从镇上卖了草席回来,经过上刘庄,你们猜怎么着?”
大家好奇地配合她问了句:“怎么着!”
“大家都在说范连长来落户的事呢,”那大娘微扬着下巴说道:“人家拎着一条十斤的肉去了村长家,掏了二百块,直接买了薛寡妇三间东厢房,将他媳妇和那个小丫头的户口落下。”
众人忍不住咂舌,村里的房屋不值钱,也就他们村为了配合家属们长期探亲,盖上砖瓦房,收取可观的房租。
可其他村里的房子都是泥胚,屋梁是村里批下来去山上砍了晒的,除了费点人工,和几顿饭,根本不花钱。
二百块完全能买一套新的大院子了!显然他被当成了冤大头宰。
常桂香挑眉,不用说,这里面有赵美娟的手笔。没有随军的家属,老家开具的介绍信时间有限,而且孩子也不好安排去部队小学念书。
可他们买房落户,拥有本地户口后,部队是可以通融的。
部队的学校是从小学一直上到高中,教学质量不错,升学率在整个南市都数得上的!
赵美娟重生前是个学渣,如今她是想凭借着子弟学校的教学资源,逆袭考上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