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刘鼎山猛地将电报狠狠拍在书桌上,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齐齐跳动,茶水溅出杯沿。
他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嘶吼道:“西北军高层这群酒囊饭袋!我儿替他们西北军出生入死,他们倒好,高层出了内奸都不知吗?竟然让我儿陷入绝境!”
他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来踱去,胸中止不住的怒火,再次大骂起来:“他妈的!这才过了几年光景啊,西北军就烂成这个样子了?”
陈大力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他跟随刘鼎山好多年,从未见过刘鼎山发这么大的火。
刘鼎山猛地停下脚步,眼神猩红如血,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得很!刘茂恩啊!刘茂恩!你敢偷袭我儿子!”
随即,对陈大力下令道:“陈大力,立刻传令:按照定宇要求的,把物资连夜搬上火车,往开封运!”
“还有,抽调黄柏涛的独立混成旅、孟津县保安团、伊阳县保安团(现汝阳县),连夜赶到洛阳,乘坐火车快速驰援开封!”
“是!属下立刻去办!”陈大力连忙躬身应道。
“等等!”刘鼎山叫住他,稍作思量后,语气森冷的说道:“让人再给冯奉先发一封加急电报,质问他什么时候能给我个交代!”
“老子就这么一个儿子,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我知道了,大帅,那我这就去。”陈大力点头应声后,迅速离去。
等陈大力走后,刘鼎山冷冷的自语道:“哼,如果西北军要是不仁,那就别怪老子不念西北军的香火情分!”
刘镇庭是他唯一的儿子,是刘家的未来。
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让泄密者和西北军高层血债血偿!
当天晚上,除了驻守陕县的独立混成旅、孟津县保安团、伊阳县保安团被调往洛阳之外。
刘鼎山还紧急召见了门兵跃,让他整编师的三个旅,分别进驻陕县、孟津县、伊阳县。
别看洛阳现在部队多,可地理位置不好,要防着好多方面。
主力的第十五军,要盯防郑州方向,以防真的撕破脸面。
门兵跃的整编师,又是新组建不到两个月,上不了战场,只能接替驻防任务。
至于驻扎在嵩县的周老栓旅,虽然全旅都是老兵,战力不俗。
可是,嵩县是基本盘。
除了守着老家之外,还得盯防嵩县南边的杨呼尘的部队,防止他从南阳突袭过来。
所以,眼下只能调黄柏涛的独立混成旅和两个距离最近的保安团,去开封支援。
除此之外,刘鼎山还派了两个炮兵营,赶往开封支援。
这两个炮兵营,一个是之前采购的12门施耐德M1913式105榴弹炮。
另外一个,是刚采购的12门施耐德M1927式155毫米榴弹炮。
施耐德M1927式,全重5165公斤,最大射程为15000米。
(找不到图片,当初南京因为法国要价太高,最后没有引进。)
本来,刘鼎山还想把儿子刚缴获的空军,还有唯一的坦克营也派去的。
但是,儿子在电报中特意强调了,不能出动空军、坦克。
所以,刘鼎山只能作罢。
当天晚上,洛阳在星夜下悄然调动各个部队。
陕县,独立混成旅军营,士兵们被军号声从睡梦中惊醒。
一个个来不及揉掉眼角的睡意,就被军官们的呵斥声催着穿衣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