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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了吗?

站在死寂的战场,我抬起头,看到红发孩子的头颅,被挂在天上。

他看着我,覆着血的红瞳,大大睁着的眼,他看着我。

和那年他的父亲一模一样。

……

《无意义文学》其七·节选

第110章

“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在说一个『一』字的那一刹那之间了结。”

我想到《哈姆莱特》中的这句话。

那孩子很喜欢这本书,他喜欢蓬勃的、抗争的、希望的一切。

但他似乎没有看过这句话。

这是个悲剧。

坐在政府军的营地中央,此处门户大开,我坐在资料处,视频中播放着这一次大捷的全程。

青年军官宽恕了我的突然造访,站在我的背后,两步之后的距离,目光低垂着。

他不知道我来做什么。

我知道的。

已经找不到那孩子的尸体了,无头的尸身连身份的意义都彻底失去。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怎么走向的终结。

在镜面的反光中,我看到我平静而冷淡的侧脸,仿佛第三人称一般,我看着自己仰起头看向屏幕,我平静的看着,倒带,倒带。

而后,在微妙的视觉切换中,我看到那孩子冷静而蓬勃的侧脸。

他如此平静,直到某个刹那,化为流星坠落。

生命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或许是过错或许是一次微小的失误,

又或是处心积虑的算计后无路可走的彷徨。

拼尽全力后最终却前功尽弃。

说到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吧?

军官获得了胜利,我嗅到了他的轻松与快乐。身份的对立将情感的传递隔绝,他身上洋溢着胜利后的蓬勃希望。

“接下来你要去哪?”我问。

“我不知道。”他说。

他完成了他的任务,反抗军彻底一蹶不振,在他的立场上,归家的渴望已经战胜了忠诚。

“我想参加弟弟的婚礼。”

他笑着说。

是了,他的弟弟,我见过他的弟弟。

于是,被荒谬的现实冲击,低下头,遏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听到我喘息的笑音,伴随着轻不可闻的低语:

“一天前的守卫军内乱,是你肃清的吗?”

和我一起从21区来的那群神教徒,与政府军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被歼灭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这不算宣战,未达成合作的第三方,被误伤也是理所应当的。

“……是的,为什么这么问。”他有些不安。

“不,没什么……没什么。”

站起身,拿起帽子,我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少年的样子。

“回去吧。”我说。

拼尽全力最终却前功尽弃。

原来你也是一样的。

“快回去吧。”

我想,这是我最后的难得的好心。

……

……

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