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命运是文化观想的生存模式相反,因果规律是自然物象的生存模式,它在自然的世界图像中居于核心地位,并且渗透其中。命运与因果相对,就像时间与空间相对。因果律与时间没有关系,因果律往往只涉及某事的发生经过,而不涉及它发生的时间。在康德看来,因果关系无所谓过去,也无所谓未来。它的目的论就是希望把生命本身处理成一种颠倒的因果律。但是,这种企图包含一种达尔文主义的倾向,也是对命运概念的嘲讽,可以认为是导向错误的。
命运和因果,常常被我们用来讲人生观和管理观念。
命运,是知止定静安虑得,“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志有定向,修身俟命。接受命运,是改变命运的前提。
因果,是要因果导向,不要结果导向。有因才有果,问因才有果,问果没有用。所以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就是因果导向。在管理和领导力上,要求管理过程,而不是结果。结果导向的领导,不是合格的领导。
很多病例,都是欲望和道德的冲突
每一种文化都具有与其自身相适应的道德成分。有多少种文化,就有多少种道德。尼采是第一个提及这一观点的人,但是他也没有再进一步去提出一个超越善与恶的真正客观的形态学。
我想起荣格说的话:“道德准则假装精确地知道何为正确与错误,但是当我们面临伦理问题的时候,还是要做出个人的决定。”他又提及伊甸园的蛇,蛇引诱了夏娃,上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但是那蛇,难道不是上帝安排的吗?他认为他一下子就理解了上帝,理解了恶,恶也是上帝赋予人类的。荣格就这样在道德标准上解放了自己,允许自己有“个人的决定”。这也可能因为他是精神病医生,看到很多病例,都是欲望和道德的冲突造成的。而他的治疗方案,就是消除自责与内疚。
语言只是符号的一部分
语言只是符号的一部分,沟通借助于符号系统,语言只是其中之一。斯宾格勒所说的广义的语言,就是符号系统。至于文字语言,又分成了两个层次:口语和书面语。斯宾格勒说,文字语言不能单独存在,而在文字语言中,书面语又无法单独存在,口语永远是第一位的。
斯宾格勒否定了西方中心论
斯宾格勒否定了西方中心论。他说:“如果西方史学家认为雅典和巴黎比洛阳重要,那中国的史学家可以把十字军、恺撒都视为无关紧要的事件和人物。”所以,西方中心论,是西方人自己反思提出来的词。《周礼》把国家分为九服,就是以离国都的距离来排序。九服之外的雅典,当然是蛮荒了。
我们的事业分为时间和空间
贵族象征着时间,僧侣象征着空间。贵族生活在事实的世界里面,是一个有机智的实干家,他们的世界感本质是脉动感。僧侣则生活在真理的世界里面,是一个有知识的思想家,其世界感有张力而生。
这段话很有启发,我们的事业分为时间和空间,时间靠滴水穿石,空间也靠自己搭建。是搭建,不是开拓。因为市场空间不是三维空间,是无限维。跟别人没关系,是自己创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