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星桥总部的服务器机房里,指示灯疯狂闪烁,像群焦躁的萤火虫。老周蹲在主机前,裂屏的笔记本连在服务器上,回车键的铁丝被汗水浸得发亮——他刚把陈工写的“初心暗号”程序导入,屏幕就跳满“远程攻击”的红框,黑鸦的病毒正顺着网线爬,要吞掉整个推送系统。“撑不住了!”他的声音发颤,手背上的冻疮被键盘硌得生疼,“他们的攻击源在三个地方,非洲、北极、还有……2024年的老厂房!”
林野攥着贴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机,往服务器接口一插——2024年的金属外壳还沾着初始实验室的灰尘,碎片突然亮了,橙光顺着接口爬,暂时挡住了病毒。“李伯!”他喊,“用烙铁烫服务器的备用接口!2024年我们修老设备时,这么做过,能断外部攻击!”
李伯抱着旧烙铁冲过来,布套已经破了六个洞——刚在非洲添的新伤还没结痂,现在又要烙新痕。铁头烧得通红,往备用接口一烫,“滋滋”声里,服务器的红灯灭了一半。“还不够!”他的手被火星燎到,却顾不上吹,“得用军工级电容当‘信号盾’,老周,把仓库里那枚旧电容拿过来!”
老周赶紧翻出个铁皮盒,里面的电容是2024年焊错的第二颗,锡点歪歪扭扭,上面还贴着陈工当年写的“应急用”。电容刚接在服务器上,屏幕突然弹出“攻击源锁定”的提示——非洲的攻击源,正好在阿蒙所在的康复中心。“是张强那边!”卓玛抱着盒子,里面传出阿蒙模糊的哭声,“黑鸦用阿蒙的快乐当‘诱饵’,引我们分神!”
画面切到非洲康复中心,黄沙裹着绝望。张强蹲在仓库外,透过门缝看到阿蒙坐在地上,手里举着假设备,屏幕泛着诡异的紫光,孩子的眼神空洞,嘴里重复着:“画画不好玩……笑不出来……”黑鸦的副手举着刀,架在阿蒙的脖子上:“把初心暗号的程序交出来!不然我就让他永远忘记怎么笑!”
张强的怀里揣着磊的画——儿子画的星星还沾着蜡笔屑,是他从北极带回来的念想。“别碰他!”他慢慢站起来,手里攥着从初始实验室带的星星手工,“2024年卓玛教阿蒙做这个时,‘星星能装快乐’,你看!”他把手工往门缝里递,“阿蒙,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做这个,把星星的角画成了圆,卓玛姐姐‘这是太阳星星’!”
阿蒙的手指动了动,假设备的紫光弱了点。可黑鸦的副手突然把刀往前送,阿蒙的脖子渗出血痕:“别装了!”他的声音裹着黄沙,“假设备已经吸了他一半的快乐,再等十分钟,就算你们推了暗号,他也笑不出来了!”
总部机房里,宇突然抱着红色玩具车冲过来,车底的星星铁片贴在服务器上,亮得刺眼。“我有办法!”孩子的脸涨得通红,从书包里掏出个录音笔——里面存着全球孩子的笑声,有杭州雨的、非洲法图玛的、北极科考站附近孩子的,“卓玛姐姐,初心暗号需要‘快乐共鸣’,这些笑声能帮程序冲出去!”
卓玛赶紧把录音笔接在盒子上,淡蓝光顺着线路爬,和服务器的橙光缠在一起。“推送!”陈工喊,手指按下回车键——他的眼里满是坚定,当年因为害怕隐瞒事故,现在要亲手弥补,“让所有真设备都听到孩子的笑!”
程序像道光,冲破黑鸦的干扰,往全球3000台真设备飞去。非洲康复中心里,阿蒙手里的假设备突然“嘀”的一声,紫光灭了,孩子的眼神慢慢亮了:“张强叔叔!”他突然哭了,却带着笑,“我记得画画很好玩!我画的太阳星星还在墙上!”
张强趁机冲进去,把黑鸦的副手按在地上。阿蒙扑过来,抱着星星手工笑:“这个真的能装快乐!刚才我摸到它,就想起卓玛姐姐了!”
可就在这时,总部的服务器突然发出“嘀”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信号——是黑鸦留下的“初心追踪器”,正附着在推送程序上,顺着真设备的信号,定位全球所有用设备的孩子。“不好!”陈工突然喊,“他们的目标不是假设备,是孩子!追踪器能找到每个孩子,用他们的快乐当‘武器’!”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屏幕上的红点越来越多,像撒在全球的火种,每个红点都代表一个孩子。“能拆追踪器吗?”他抓着陈工的胳膊,“我们还有时间吗?”
陈工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额角的汗滴在键帽上:“能拆!但需要‘反向共鸣’——用2024年第一个孩子的初心信号当‘钥匙’,就是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的脑波!老周,笔记本里还有那段数据吗?”
老周赶紧翻裂屏的笔记本,在最深的文件夹里找到个加密文件——2024年的脑波图像条温柔的波浪,旁边标着“宇:快乐值99%”。“有!”他把文件拖出来,“但需要宇的‘实时共鸣’,孩子得再喊一次当年的话!”
宇赶紧凑到麦克风前,手攥着玩具车,声音亮得像太阳:“车车走!星星亮啦!”话音刚,服务器突然亮了,追踪器的信号开始消退。可还没等松口气,屏幕上的红点突然停了——有10个孩子的信号,被黑鸦的终极据点锁定,其中一个,是张强的儿子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