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钦天监宫人在祭台上呼唤出这一句。
鄷彻收回视线。
余光中的小姑娘不知何时不见踪影。
她惯来是不喜欢这种场合。
也不知是不是溜出去玩了。
商陆将轮椅推过来。
“既然都可以起身了,堂兄拿着这个,是来摆样子?”
鄷昭眼中带着生冷看向男人。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堂弟看着他的眼神总是不加掩饰地厌恶。
是从京中开始传言他是鄷帝的儿子?还是少年时他和高枝定下婚事?
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会伪装,唯独在鄷彻跟前不会。
兴许是已经厌恶到极致。
鄷彻眼神很淡,“堂弟与其注意我,不如多注意一下你的良娣,她三番两次将手伸到我的妻子身上,
若是还有下次,我会砍了她的手。”
鄷昭面庞绷紧,“你是在我面前炫耀?”
“威胁在堂弟跟前只是炫耀,看来你真的是很嫉妒我。”
鄷彻移开目光,坐回轮椅上。
商陆推着人往鄷帝跟前走,“主子,人已经抓起来了。”
鄷彻嗯了声,“等会儿和官家说完,将人移交刑部。”
“是。”
前路被人拦下。
“堂兄。”
是鄷荣。
“怎么了?”
鄷荣面上有些焦急,“你和阿枝是多大的矛盾?她怎么扔下日魂剑走了?”
日魂剑是他们在书院时,高枝和鄷彻比试中赢下来的。
第一次赢他,她别提多高兴。
此后那把日魂剑成了她最爱的佩剑。
今日这种场合,本不该带,鄷荣见高枝佩戴了日魂剑后,还过问了两句。
高枝当时神色有些古怪,只说以防万一。
方才她一转背的功夫,高枝就不见了,所以她才找了过去,绕过两个园子后,瞧见了落在地上的日魂剑,在附近找了一圈,却没有瞧见高枝的影子。
以为是人负气,连剑都扔了,所以赶紧过来报信。
鄷彻脸色越发沉凝,看了眼商陆,对方连忙道:“属下这就去问底下的。”
暗卫中专门有人保护高枝,如此盛大的仪式,自然也寸步不离。
很快就有人来报信,人在一刻钟前去往谢园。
“谢园好像离我刚刚捡剑的地方不远。”
鄷荣忙道:“只是方才我见院子的大门紧锁,所以没有过去。”
“去看看。”
鄷彻道。
……
“沈昔?”
高枝忙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身躯,见对方满面潮红,身躯发着抖,预感不好:“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