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温榆被两个侍女拎起来梳妆打扮,换上了高枝给她缝制的衣裙。
坐在马车内又打了个盹,这才等来姗姗来迟的父母亲。
“你们怎么才来。”
温榆小声抱怨。
“怪我怪我。”
高枝捂着脖子,也不好意思叫闺女瞧见,“我今早起迟了。”
鄷彻倒是坦坦荡荡,到马车前便没让人再推轮椅,拉着高枝坐上了车。
“父亲,你脖子怎么了?”
温榆眼尖,看到鄷彻脖颈上不算少的红痕,一时好奇。
“这个……”
以防鄷彻语出惊人,高枝打算给人找个借口,而后就听到身侧人道:“蚊虫咬的。”
“这么冷的天儿还有蚊虫啊。”
温榆也不怀疑父亲言语中的真实性,毕竟父亲从来都不撒谎的。
高枝一直遮遮掩掩,温榆也没注意这人脖子上也有蚊虫咬的痕迹。
日光正好,温榆起得早,躺在高枝的腿上,又睡了一会儿。
刺目日光钻入窗隙,照在温榆的脸上,还有一段路程,高枝怕给小姑娘晒坏了,用手去给人遮太阳。
而下一刻,另一只手挡在了她的额头上方。
同样遮住了日光。
“?”
高枝瞥了眼分出了一只手给她挡太阳,仍保持低头看书的男人。
“昨夜不见你这样主动。”
那只挡太阳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鄷彻耳尖红得太快。
高枝不免回忆起昨夜,她本以为鄷彻要失控。
也的确是失控了。
舔了她一下后,就迈开长腿跑进了净室。
这也算是他坐轮椅后,她第一次看见他跑这么快了。
“怂包。”
鄷彻掌心传来一阵热流。
男人错开视线,手又开始上移,给她遮住烈日。
“嗯。”
?
就这样大大方方认了?
高枝每次总以为他脸皮薄的时候,他又会莫名冒出脸皮厚的举动。
啧。
这个男人尚未开发的地方还有许多啊。
邹府前,车马骈阗,邹昇携妻女在台阶上迎候。
鄷彻领着温榆下车,同邹昇寒暄了一会儿,便让温榆跟着侍女进府。
邹好站在一旁,含羞带怯,直至瞧见男人脖颈间毫不遮掩的红痕,面色顿时一白。
转眼一瞧,自家父母的脸色也有些难以言述。
邹夫人朝她递来安抚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心急。
“殿下日理万机,还来送姑娘念书,实在是慈父。”
鄷彻颔首,“将军亦是为人父,想来能了解我的心情,我家女儿还请将军多多看顾,若有不懂事之处,请将军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