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主院,我们一起过年,守岁,一会儿二弟肯定会拉你一起放烟花。”
这个年,各家都过得战战兢兢。
皇帝遇刺,绝对是大事。
但霍家不在此列。
整个京城估计也就霍家肆无忌惮放烟花。
赵炳煜只用了一天就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
大年初一他都没好好休息。
刺客冯飞彦是黎圆班的头牌花旦,同时也是西凉国安插在南楚京城的细作。
普陀庵案被抓的佛子竟然是西凉某王爷的庶子,特意安排到南楚做细作统领。
却被南楚皇抓了,并斩首。
西凉那位王爷,虽对这庶子没多少感情,但却因南楚杀了他儿子而大发雷霆。
就命其他细作定要给南楚皇一个难忘的教训。
宫里伶人不够,要从辰王府和霁王府调用的消息是辰王不经意透露给细作的。
冯飞彦与霁王府的一个伶人是相好,利用相好把他藏在马车底部一个暗格里带进了宫。
后又把领舞的杀了抛入枯井,假扮成女子,再伺机而动。
一场刺杀,把两个王府都拉了进来。
真是好算计。
最终乾德帝把两个儿子都打了十板子,以儆效尤。
皇后和太子妃也有失察之罪,被皇上训斥了一顿。
三皇孙在皇帝面前讨巧卖乖了一回,才让乾德帝展颜。
“你小子,这才几个月,变化还真不小。霍先生是怎么教导你的?”乾德帝来了兴趣。
“皇祖父,霍先生可严厉了,孙儿要是没能按他的要求做好,他会打孙儿。”赵凌哲撅了撅嘴。
“哦?朕的孙儿他都敢打?真是反了天了。林德全,去,把霍尚书给朕叫来,朕倒要问问,谁给他的胆子。”乾德帝故意生气。
“皇祖父,别别别,霍先生是为孙儿好。
他说孙儿作为皇家子嗣,就要担起皇家子嗣的责任,不可有一日懈怠,不然天下百姓都会对孙儿不满。
孙儿做得不好,本就应该挨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您不知道,这几个月来,孙儿学到的东西比以前加起来都多。
宗学里的先生只知道释义,从不举一反三。
霍先生每给孙儿讲一个经义都要列举很多故事加以佐证,可有意思了。”赵凌哲见皇祖父生气,立刻又为先生说好话。
乾德帝暗自点头。
孩子被教导得很好。
霍尚书不愧是状元之才。
而且不因哲儿是他的嫡孙就缩手缩脚,不敢教导。
不错。
这时,赵炳煜走进来。
“今日才初二,你进宫来做什么?”乾德帝难得放松一下自己,含饴弄孙。
这小子这么没眼色,来打扰他。
“臣,一个人,寂寞。”赵炳煜答得随意。
但听在乾德帝耳里却不是滋味。
这小子从不在靖王府过年。
没成年之前,就在宫里与他一起过。
自戴上面具,五年来,总是一个人,形单影只。
“你就不能早些娶个媳妇?就不寂寞了。”乾德帝没好气地道。
“皇上说的是,只是臣以什么身份娶妻呢?”赵炳煜也为这个问题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