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王令,如同一道滚雷,炸响在长安城的上空。
三日之内,交出九成家产!
这已经不是割肉,而是要将这些盘踞关中数百年的世家大族,连皮带骨,生吞活剥!
长安城内,所有世家府邸,愁云惨淡,一片死寂。
“欺人太甚!”
崔氏的府邸内,当代家主崔民干一掌拍碎了身前的紫檀木桌案,气得浑身发抖。
“他秦牧以为他是谁?!”
“我等世家,传承数百年,历经多少皇朝更迭,便是前隋文帝、炀帝,也要对我等礼敬三分!”
“他一个乱世崛起的泥腿子,也敢如此羞辱我等!”
“没错!九成家产?他怎么不去抢!”
范阳卢氏的家主也是双目赤红,声嘶力竭地吼道。
“这秦牧,根本不给我们留活路!”
“既然不给活路,那我们……就跟他拼了!”太原王氏的代表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我等七家同气连枝,在关中根深蒂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振臂一呼,何愁没有十万义士响应?”
“他秦牧的镇北军是厉害,但我等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然而,就在他们密谋如何反抗的当夜。
一场无声的杀戮,降临了。
数百名身着青龙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翻入了博陵崔氏与的府邸。
没有喊杀声,没有惨叫。
只有刀锋入肉的沉闷声响,和偶尔一两声被瞬间掐断的惊呼。
青龙,这位锦衣卫的第一任指挥使,亲自带队。
他面无表情,眼神比西伯利亚的寒冰还要冷。
主公的命令,只有一个字。
“杀!”
凡是反抗者,杀!
凡是企图逃跑者,杀!
凡是口出狂言者,杀!
一夜之间,曾经显赫无比的世家,从家主到护院,从嫡子到旁支,甚至府中的一条狗,都被斩尽杀绝!
鲜血,染红了府邸的青石板,顺着门缝,缓缓流淌到了长安城的街道上。
次日清晨。
当长安的百姓推开家门,看到那两座豪门府邸门前,被锦衣卫用石灰画出的巨大“斩”字,以及那刺鼻的血腥味时,整个长安城,彻底失声了!
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那位新主,不是在开玩笑。
他真的敢杀!
而且是……灭满门!
……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崔民干、卢氏家主等人看着派去打探消息,结果吓得屁滚尿流回报的家丁,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他们的所谓底蕴,所谓门生故吏,在秦牧那冰冷无情的屠刀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逃!”
“必须马上逃!”
“去陇西!那里曾是李唐的根基,人心未附,我们还有机会!”
剩下的五姓七望核心人物,再也不敢有丝毫侥幸心理。
他们连夜卷起府中所有的金银细软,带着最核心的一些核心族人,如丧家之犬般,直奔陇西而去。
一路上,他们试图用名望和金钱,蛊惑沿途的百姓随他们一同“起义”,反抗秦牧的“暴政”。
“乡亲们!秦牧乃是国贼!暴虐无道,滥杀无辜!”
“尔等随我等起事,匡扶天下正道,日后皆是我等的开国功臣!”
卢氏家主站在一处高地上,对着下方聚集的数百名百姓,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一张张麻木而又带着讥讽的脸。
人群中,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浑浊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们。
“开国功臣?”
他啐了一口唾沫,声音沙哑却清晰。
“俺们只知道,跟着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祖祖辈辈都是你们的佃户,一年到头,连肚子都填不饱。”
一个年轻人也站了出来,大声道。
“俺们还知道,在镇北王治下,幽州、辽州、登州、洛阳等地的百姓,都能分到田地,顿顿能吃上饱饭!”
“你们想造反,自己去!别拉着俺们当你们的垫脚石!”
“没错!滚出我们的地界!”
“滚!”
百姓们的反应,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这些世家家主的脸上。
他们这才惊恐地发现,时代,真的变了。
他们的名望,在“分田地”这三个字面前,一文不值!
而就在他们愣神之际。
远处的地平线上,烟尘滚滚。
为首一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青龙!
“一个不留!”
青龙拔出腰间的绣春刀,冰冷的命令,响彻荒野。
……
五姓七望,这几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庞然大物,最终也没能逃过覆灭的厄运。
当他们的头颅被锦衣卫快马加鞭送回长安,高高悬挂在城门之上时,关中其余所有瑟瑟发抖的世家,彻底崩溃了。
他们怂了。
怂得不能再怂!
第二日,天还未亮,长安城秦牧的王府门前,便排起了长龙。
一个个往日里眼高于顶的世家家主,此刻却如同最谦卑的仆人,捧着家族的田契、地契、矿契、商铺契约,以及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跪在门前,只求……活命。
短短三日,秦牧兵不血刃,便将整个天下超过九成的土地、矿产、财富,尽数收归国有!
一个崭新的时代,在旧世界的废墟之上,轰然拉开了序幕!
……
时间流逝,转眼便是三月。
这三个月里,天下风云变幻。
秦牧坐镇长安,调派岳飞与徐茂公二人为主帅,领冉闵、李存孝、宇文成都、枪王姜松、冷面寒枪俏罗成、混世魔王程咬金、黑煞神尉迟恭等一众猛将,正式开启了对原李唐疆域的收复之战。
陇西、并州、太原……
李世民一死,这些地方群龙无首,原本的将领不是望风而降,便是被镇北铁骑的洪流瞬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