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却有些顾不上开始热泪盈眶了。
“孩子，你受苦了！”
季南乔震惊到连连后退，“喂喂喂，老头你是不是疯了？”
钱老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调整过来自己的状态。
“抱歉，我只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并非有意吓到你。”
“不过看你这样子，那魔尊终究还是找到了你！”
“什么意思？您在这打什么哑谜？我真的听不懂！”
钱老却好像陷入了回忆。
一时没忍住多看了季南乔几眼。
那状态，就好像透过她在看谁。
像这样诡异的氛围，让季南乔很不自在，当即决定转移换话题。
“你不是被那胡威关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到这个，钱老也不伤感了，“哼哼，就凭那毛头小子，要想困住我，他还得再练一百年。”
季南乔没忍住嘴角抽搐，现在的老头都这么狂的吗？
那她在地牢里看见的那个狼狈身影是什么？
或许是季南乔质疑的目光太盛，老者轻咳几下开始解释。
“他困住的不过是老夫的躯壳，若非老夫在此地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又能奈我何？”
季南乔假装相信了他的说辞。
顺着他的话继续开口，“这样啊？那您在此地到底有什么要做？”
“您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担心您担心到睡不着？”
“您既然如此厉害，就不能先让自己的躯体在安全的位置，这样也能少让他们担心啊！”
然而提起这个，钱老似乎非常固执。
“不行，我不能离开，片刻都不行，你刚刚也看见了，那些黑气，其实都是曾经被虐杀的妖族的怨魂。”
“我再此一来是压制，二来是想办法度化他们尽早投入轮回转世，获得新生。”
“玄灵阁分明说了会派遣新的人来收拾烂摊子，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钱老的两句话跨度和跳跃太多，季南乔都懵了，不知如何回应。
她到底是继续质问钱老为何宁愿耗费精力镇压怨魂，还是告诉对方自己就是他要等的人呢？
好在钱老自己做了选择，“罢了，你即出现，想必也是这个事件的转机。”
“唉，我也老了，是时候把重担交付给年轻人了！”
季南乔满脸写着抗拒，要不是她的意识不能离开身体太远，她都想拔腿就跑了！
这一个两个老油条怎么都想着压榨萌新啊？
她啥也不懂就让她肩负那么多？不怕被她玩脱？
钱老看出了季南乔的抗拒，有些不可置信。
“诶诶诶！别人就是求我也不一定能求来这个机遇！你这小姑娘怎么还嫌弃呢？”
“我做你的师父不够格吗？”
季南乔欲哭无泪，压榨就压榨，还说什么做师父。
套路都不带变的！她哪有那么傻，上过一次当还跟着再上当？
于是她立刻开口拒绝。
“等等等，钱老您的弟子已经关门关严实了，我就不给您锁门了哈！免得您想出去都出不去！”
钱老更加震惊了，甚至有些失落到怀疑人生。
“原来我现在做人已经失败到了这个地步吗？这回我主动求都不愿意做我的弟子？”
季南乔怕他想不开，立刻摇头加摆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