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柠第一反应自然是不愿意,但奈何慕绾碰了碰她的手臂,朝她点头。
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放心吧,不过是说两句话而已,我相信薛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过多为难我的,对吧。”
这话,慕绾看似是在和姜北柠说,实则却是说给薛谦瑾听得。
他听得懂,漫不经心地轻嗤了声:“自然。”
姜北柠不放心地离开了,安静的走廊里就只剩下慕绾和薛谦瑾两个人。
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对视着。
没了姜北柠在场,薛谦瑾叼着的香烟终于被点燃,俊脸被青白烟雾缭绕得有些模糊,就如同他的嗓音一般:“你跟温蒂玩得游戏挺不错的。”
轻描淡写的嗓音令慕绾身侧的拳头猛然攥紧。
她眯眸:“什么游戏,我听不懂。”
“听不懂?”薛谦瑾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张扬出讥讽的痕迹:“就我和你在场,你还装什么,温蒂的御下手段的确不错,但你真觉得整个乔治家族的人都似乎蠢得?”
养蛊式的教育,能存活到现在的子嗣能有几个傻得。
慕绾听懂他的话,望着他那张淡漠懒散的俊脸,温凉的嗓音寒凉下来:“所以,是你给温蒂擦得屁股?”
“也就一次。”
都说了,温蒂是有点手段的,他第一次出手就被她察觉到了,后面行事便愈发的小心谨慎了起来,就连人手都换了一批,就连他也没找到其中有什么破绽。
“那我就替温蒂谢谢薛少了。”慕绾歪头,眼神凉薄的睨着他,轻轻袅袅的笑;“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呢,如果你需要报酬的话,可以去找温蒂要,我只是个手无权势的普通人而已。”
“是么?”薛谦瑾用修长的手指在香烟上弹了弹,嗓音几乎漫不经心:“那北北名下那些股份是怎么回事?”
指甲毫不留情地刺入掌心,轻微的疼痛感令慕绾强行维持着理智。
她光想着避过傅承霄的调查,将股份之类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姜北柠的名下,但却没想到姜北柠身边还有个阴魂不散的薛谦瑾。
这也是个变态,喜欢调查人的变态。
他跟傅承霄不愧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抿唇,她语调很稳:“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要你离北北远点而已。之前我给过你一点小教训,这次我不希望再让我出手。”
薛谦瑾不是傅承霄,自然不会心疼慕绾,嗓音有条不紊着:“承霄的人手都在国内,而你怕他,所以只能将势力往国外发展,但是你似乎忘记了,我这么多年都在Y国,最近几个月才回国内的,所以我只要抓住你一点小动作,便自然而然能顺藤摸瓜的挖出你所有的谋划,让其毁于一旦,你信不信?”
慕绾闭了闭眼。
的确是她疏忽了,原以为能悄无声息发一笔横财,却没想到直接撞进薛谦瑾的大本营。
“所以,这就是你将柠柠支走的目的?”
安静的走廊里,唯独能听到女人波澜不惊的笑声:“我的谋划何尝不是柠柠的谋划,反正股份都在她的名下,你只要敢动就一定会惊动她,薛谦瑾,我赌你不敢的。”
的确,她是在赌。
就像是她上次淋冷水吹冷风,用命去赌傅承霄会心软。
她本来就处于弱势,几乎没有任何的筹码在手中,所以每次赌她都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