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很有锐气”老人和蔼的笑了道：“尽管你时常刻意压制但不是你的本意锋芒毕露虽然是年轻人的专利但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墨夜问道他一进来就感到了极强的压力眼前的老人平平无奇身上甚至连一丝武功的味道都没有但他给予自己的压力并不是来自体内的力道而是来自于精神那是一种天然气势让人一看便觉得他重如泰山无法撼动半分。
老人微笑不语转头吩咐林家晴去搬了条竹椅给墨夜坐下然后挥手叫她离开院子里只剩下墨夜和他两人后老人才开口道：“刚极易折锐极则钝这个道理可曾明白”他这话只有八个字却说明了一个道理太过刚强就容易被折断例如最坚硬的钻石却是易碎的锐利如刀口杀过几个人后也会卷口。““呵呵明白”墨夜笑道：“但是这世上都是以刚破柔以锐穿钝的不锐利些怎么能别人服你”墨夜却是拿刀做比必定是坚硬的刀砍断柔软的物体用尖利的东西才能击穿木板
“不错但刀能断水吗”老人笑眯眯的道。
“能”墨夜道“一刀下去的时候水断了不过收刀后就恢复了”
“假如”老人浮现出深意的笑道：“假如水在你砍下时化做柔软的水你收刀后便结成冰你砍千刀百刀能将它改变模样吗”
“不能”墨夜心中一紧一眨不眨的看着老人道：“你到底要和我说明什么”
“说明这平衡之道”老人笑笑道：“都知道武功需要刚柔互济在现在的江湖上至阳至刚的掌法有很多例如京城柳家的烈阳掌丐帮的降龙掌有七分刚三分柔的例如百步神拳隔山打牛有三分刚七分柔的例如武当的八卦游龙掌以及江浙一代苏家的七阴拳以及至阴至柔的绵掌如果你能掌握平衡之妙达到刚柔互换运转如意的境界那么你什么样的掌法都可以练”。
“你描绘的很美丽但我需要亲眼所见”墨夜笑了丝毫不受诱惑平静的道：“让我看看平衡的妙处如何”
“呵呵好”老人笑道：“你的左手力道很大”
“还算可以”墨夜道经过刚才和张弓的对打更加肯定了左手能够让自己力举千斤。
“我没内力”老人道：“但我可以和你比试下。”。
“恩”墨夜站了起来对老人道：“来吧”
老人摆摆手道：“我坐着和你打”
墨夜并没有老人坐着和他对打而觉得轻看了自己反而觉得这样对自己更有利一点不管比试什么排场面子都不重要更不需要因为别人的轻视而恼怒重要的是结果胜利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开打的时间是一个初秋的上午院中桂树轻摇地上的日光斑斑点点老人安然自得的躺在摇椅上人随摇椅轻轻的晃着吱呀吱呀的声响轻轻的传入墨夜的耳内。
墨夜想在一瞬间将注意力集中同时左手拳头紧握想要一拳轰到老人的鼻子上打他个满脸开花但是那吱呀吱呀的声音无法消除仿佛和自己的思维融合到了一起无论怎么静心都不可以剔除墨夜猛然抬头看向老头他看见的不止是老头一人还有椅子还有椅子后边的桂树给他三者已经融为一体的感觉老人微微笑着脸上的皱纹构成奇异的纹路好像他本人就是背后那棵苍老的桂树正在伸长枝丫挽留轻风一切是那么的和蔼竟让墨夜产生不了一拳去破坏这个美感的心思。
老人的声音缓慢的响起：“论衡之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兼之人与天地万物为一体击我即如击天地天道无限你怎能破我”
“这只是幻像而已”墨夜笑了一拳挥出用了他全身所有的劲道势必要将老人的脸部砸出一个满面开花。
老人的微笑依然但身影在墨夜的拳风中突然变得飘渺无依好像近在眼前又好像远在天边墨夜觉得自己伸手可以够得到又觉得前进十丈也够不着但他很明显记得老人先前只是坐在自己两尺之内怎么可能生这样的幻像尽管如此他的拳头还是击中了老人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老人仅仅伸出一根尾指轻轻拔弄了一下他的拳头自己这一拳头便偏离了方向狠狠的砸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洞但不管怎么砸都不可能击穿地球。
墨夜缓缓的站起身看向老人道：“你使用了惑心术”
老人摇摇头道：“并不是我迷惑了你而是你根本不明白平衡之妙平衡之道到了极高处也就是所谓的凡入圣境界可以平衡时间的快慢乃至空间的大小在平衡的面前一切非我的力量都可以轻松化解在这个方面儒师三石老人应该达到了最高境界可惜他隐于江湖世人难觅踪影这辈子我也只见过一面”
“那你跟我解释下刚才你为什么能拨开我这一拳”墨夜不问个水落石出不罢休。
“哈哈”老人大笑看向墨夜道：“我想你身为刀君应该知道儒剑”
墨夜身为刀君自然明白些武林的掌故听见儒剑这个词已经想起魔神策上关于世间武道的阐述下意识的道：“魔刀儒剑”
“呵呵”老者笑道：“正是儒剑之道便是仁道仁者无敌唯中庸二字为精髓儒家的中庸讲述的就是平衡之妙中庸之道并不是平庸而是取舍有度进退有方儒家武功以剑为主剑锋两刃一刃克己用来提高自己的不足之处克服自己妄求的贪欲一刃克敌用来防止敌人的侵犯素来堂堂正正儒剑传人以仁者之剑来平衡天下各种实力而你魔门的武功理念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第五十一章魔门由来
“这个我自家的事很清楚”墨夜便将魔门渊源娓娓道来“流派纷争由来已久据魔门前辈所说天下武功分道儒魔门三大流派后来佛教入中土带来了新的理念糅合了道家的老庄学说成了禅宗一脉禅宗后来成为佛门最为影响力的一宗但说到底佛仍是道正宗道家自明代张三丰后凭空消失至今没有人能出山撑门面而儒家武功自汉朝以后日渐式微最后到了以文论英雄的地步自宋朝后甚至完全舍弃了武功勇武之气再无可能现在的儒剑一脉就剩下老先生你了。
而魔门则是两道之外所有学说的汇流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经过合并后最后有魔门十二宗具体为天魔刀君墨门补天宗天音阁幻门神箭宗鬼门兵阵宗巫门神铸宗玉寒阁十二大流派魔门奉魔神蚩尤为尊在春秋战国时期天魔宗为魔门最大的一脉在俗世里一般以法家的面目出现天魔宗基本代表了魔门的武功理念天魔宗的宗主也一般兼任魔门宗主第一代天魔为秦国丞相商鞅、他是魔门武功的第一个集大成者当时一人力战六国武士杀人无数最后引起天下人嫉恨后被人下毒废去武功车裂而死但他健全了魔门法度将数十派魔门武功整理完善去芜存箐、分门别类后形成天魔册十二卷赵国慎到为第二代天魔他早年到儒门和道门两家学武其武功霸道无比重实战气势主张以我为君万物为臣强纳万物灵气为己用确定了魔门内力的蓄积渠道。
第三代天魔韩国申不害以道入魔重术也就是武功实战应用的方法。
第四代天魔却是秦国将军白起一战坑杀赵人降兵二十万自此魔门被冠上了嗜血好杀之名以后两千年一直被天下各派群起攻之。
十二卷天魔册在第七代天魔韩非子手中集大成但让魔门武功真正闻名于世的还是在第九代天魔也就是霸王项羽的手中扬光大后来魔门势力分分合合天魔册下落不明我刀君一脉也就知道自己的武功了”
墨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来源于三岁时父母所要他背的魔神策一直在别人眼中神秘莫测的魔门真实来源就是如此当然还有很多秘辛他并不会对眼前这个老人提起防人之心不可无能不说的自然不说
“不错”老人一直在静听着等墨夜说完后才道：“小友说的基本没错跟你父亲当年所说吻合而我儒剑一脉自宋代苏东坡先生后一直是一代单传一人现在到了我的手上二十多年以前我和你父亲一见如故在你家磨刀石前谈武论道七天七夜互相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