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歪了歪脑袋，发梢轻晃，流金般迤逦绮丽的色泽，像倾落一片沙海，又似辉煌神殿，他眸色很淡，语气也疏离。
“你好。”
还是埃罗尔的声线，感情波动却淡漠。
寒暄之后，书房的气氛就有些尴尬。
寂歌指尖轻敲，优哉游哉，她看出帝曦想要说什么，并不急着追问，而且她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
以往在神域，最开始她还是有过一两位狱友的，大概了解了一下神域两位神灵的性格，沉雪温软矜贵，是个外热内冷的疯子，做事不管不顾，而帝曦，外冷内也冷，是个表里如一的冰块，不怎么露面，也很少管事。
他性格疏冷，之前在小位面里做过的事情……换成有记忆的主神，寂歌觉得够呛。
没一会，帝曦还是斟酌着开口，听得出来主神大人有点像赖账的意味。
“多谢阁下助我历练，”这个位面的记忆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等看到没有记忆的自己为了寂歌闹出的种种事迹，帝曦的唇抿的更紧：“等事了，我会给予阁下重酬的。”
寂歌好笑：“殿下是把小位面的自己和本体分割开来，不想认账了吗？”
无声默认。
寂歌勾起唇角：“殿下，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那双如星光般璀璨潋滟的眸子默默看着她，等待寂歌的后话。
“我赌，就算我不主动攻略，小位面的你也会喜欢上我。”寂歌语气笃定。
帝曦垂眸：“好。”
一场赌约，就这样轻巧落定。
片刻后，浓郁的金色自瞳孔里无声无息的褪去。
埃罗尔揉了揉眼眸，恍惚了一阵。
没有任何痕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