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塔中的光全部消失，陆明才将所有女人看完。
“这就入夜了？”
陆明望了眼窗外，有些感慨时间的流速。
他将所有女人看完，可仍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咯咯——”
一道笑声响起，“弟弟，还没找到姐姐在哪里么？”
“嗯？”陆明眉头紧蹙。
阵法已破，这笑声从何而来？
“阵法在画中！”陆明思索再三，又将目光落在壁画之上。
下一秒，他指尖轻抚壁画，扫过每一名女子，一丝丝先天之炁凝入画中。
嗡——
陆明指尖所过之处，壁画上的女人亮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所有女人都如同活了过来，仿佛下一秒便要从壁画中走出来。
上千道目光落在陆明身上。
而后，在陆明惊诧的目光下，所有女人朝他款款行礼。
陆明有点蒙，这阵法有点意思。
“风起，劫兮……”
“风起，劫兮……”
所有女人在这一刻，幽幽唱了起来。
陆明从婉转悠扬的声音中听到了浓浓的悲怆，仿佛置身于萧瑟的荒芜之中。
这一刻，陆明瞪大眼睛，露出震惊。
苍穹之上睁开一只巨大无比，数千米之大的血红色的眼睛。
冰冷、无情、嗜血、狂躁！
让陆明瞬间从这只诡异的巨大眼睛中察觉到数种可怕的情绪。
这种感觉让他如芒在背！
忽然，他双目猛地一阵刺痛！
下意识，陆明闭上眼睛。
荒芜消失了，巨大的眼睛消失了，眼前的数千美女也重新回到壁画之中。
陆明只感觉双目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戳瞎了眼睛。
他伸手一抹，两行血泪。
陆明心中掀起翻江倒海的震撼。
此时却来不及多想，先天之炁凝聚双眸，驱逐着强烈的刺痛和不适感。
一刻钟后，陆明缓缓睁开眸子，眸子中仍有几丝血红。
“那到底是什么？”陆明望着墙上的壁画，眉头拧在了一起，“难道这幅壁画存在的意义是在警醒着什么？”
刚刚那只眼睛给陆明的感觉是清晰强烈的，绝对不是幻象那么简单！
若只是单纯的幻象，根本不可能对已经踏入先天境的陆明造成伤害。
陆明陷入了沉思。
山河楼外。
枯木刚准备入定，那双灰色的望着远处湖面的眸子生出阵阵涟漪，苍老的脸色有些动容。
片刻后，他难掩震惊，“山河楼，起风了！”
陆燕秋三人闻言，露出无比震惊，比韩江流被陆明废掉还要震惊！
因为——
自从山河楼矗立在此，从未有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