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珍宝。”凌淳低声道：“你是我和你哥哥心中的珍宝，是天下百姓心中最崇敬的宣德公主，你不是垃圾。”
凌淳一边说着，一边捧起了陆暖的脸，用手指轻轻地擦掉了她脸上泪芽：“不管你想到了什么，都是过去了，以后有我，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陆暖痴傻那十年，受尽了世人的冷眼嘲笑，领略了这世上最极致的恶意。
凌淳以前不懂这些，可在南境和她分别的三个月，他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
过去，凌淳对痴傻时候的陆暖也多有冷遇，可从来没有欺负过她，甚至别人嘲笑欺凌她的时候，凌淳还保护过她。
那时候，凌淳想的是宣德王府对他有恩，陆暖即便是痴傻肥胖也有着尊贵的身份，即便是她不懂告状，也不是别人能随便欺负的。
可从来没想过帮陆暖找回公道。
此时此刻，看着陆暖满脸是泪的模样，即便是不知道她这会儿为什么这么脆弱，也心疼得想回到过去杀光那些欺负过她的人。
尤其是陆芙蓉！
“……”陆暖听了凌淳的话，抬起了朦胧的泪眼看向他，理智逐渐回笼，沉默片刻，陆暖突然皱眉：“你怎么比我还丑？”
凌淳：？？？
还没等凌淳反应过来，陆暖就已经伸出手捏了捏凌淳的脸：“下次我教你易容术，你看我的易容，比你的高级多了，而且真多了，你这个脸丑归丑，贴近了看还是看得出假的。”
凌淳：？？？
“你哭什么？”凌淳看着她恢复了以往嚣张讨打的模样，心也放了下来。
“我演技好不好？”陆暖毫无形象地抓过了凌淳的衣摆，用力地擤了一把鼻涕：“无缘无故被人从街上抓了回来，还不许生气，我就是个邋遢胆小的男人，肯定有情绪呀。”
凌淳：……
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我们什么时候出城？出城以后还有人顶替我的身份吗？会不会连累这家人被杀？”
陆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溢满了仇恨。
她不知道这家人是不是就是跟着她从25世纪过来的原生家庭，她不想见这些人，却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丧命。
“有的，”凌淳轻轻点头，丝毫没有介意自己的衣服沾了陆暖的鼻涕，洁癖好像在这一刻失灵了：“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呆着，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那就现在走吧，我不想看到这家人，生理厌恶。”陆暖说完，又用凌淳的另一片衣摆擦了擦脸，眼泪鼻涕都糊了上去之后，这才推开了凌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