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怎么样？”陆暖没靠近，而是问守在边上的无影。
“王爷的情况不是很好，”无影摇了摇头：“下午醒来后吐了两次血，沈大夫说，有些毒气攻心的迹象。
所幸及时发现，用针封住了上涌的毒气，这也让王爷更加虚弱了几分。”
听了这话，陆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凌淳的心脏还在恢复期，如果毒血攻心的话，只怕是要死人的。”
说着，陆暖提起裙摆就朝着温泉池边走去。
坐在温泉池中的凌淳微微睁开眼，低声道：“沈烁年。”
“在！”沈烁年赶紧应声。
“公主过来了，说严重点。”凌淳丢下这句话，再次闭上了双眼。
见状，沈烁年不由得撇了撇嘴。
哪里还需要说得多严重，就光看看凌淳这苍白的脸色，谁不说一声命不久矣啊……
“怎么样了？”陆暖的声音轻柔地从边上传了过来。
沈烁年正打算起身行礼，被陆暖摁住了：“就这么说。”
“王爷的心脉孱弱，想来是之前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下午吐出来的血是毒气逆流所致。
草民已经护住了王爷的心脉，但是王爷的五脏六腑皆有损伤，情况不是很好。”
说着，沈烁年还叹了口气，示意陆暖去看凌淳的脸色：“此次下针，王爷只怕会十分痛苦，故而草民先给王爷的头部施针，以便王爷能保持灵台清明。”
陆暖低头去看凌淳的脸色，果然如同沈烁年说的不太好。
要不是看到凌淳只穿着一件中衣的胸口还有起伏的话，此时他真的和死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脉象呢？”
“孱弱无力，腕脉几乎没有。”沈烁年老老实实地回答。
陆暖点了点头，伸手去摸凌淳的脖子。
此时凌淳泡在温泉池中，身上本来就很热，陆暖的手贴在脖子上的时候，显得十分冰凉，凌淳当即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凌淳虚弱道：“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一个身强体壮的健康人，就不劳你这个病患来担心了。”陆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凌淳的额头，看了看他的眼睑。
果然是失血过多的模样，泡在温泉池里体温都不是很高，这情况果然不是很乐观。
“等会儿还要去冰窖里下针吗？”陆暖摸着凌淳的额头，转头问沈烁年。
沈烁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