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姿，”眼看着苏琼姿就要离开了，慕昭言忽然喊了她一声：“你身子弱，素来畏寒，睡前可以泡一泡温泉。”
一句简单的关心，却让旁边八卦之人顿时竖起了耳朵。
谁也未曾听过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用这样温和带笑的语气说话，他难道真的对这位亡国公主有旧情不成？
“多谢陛下关照，琼姿并不畏寒，陛下当是记错人了。”
说完，苏琼姿匆匆行了一礼，抬脚便离开了。
冷硬的话配上娇美的脸，总让人生出几分距离感。
旁人都在为慕昭言尴尬的时候，只有慕昭言自己还笑了起来。
“陛下，在玄战使臣团面前，是否忘了身为帝王的威严？”柯善海在玄战使臣团离开之后，板着脸当着朝臣的面直接开始训斥。
慕昭言的视线缓缓从远处收了回来，落在了柯善海的脸上。
随后，他笑了笑：“帝师若是当真关心朕的帝王威严，今日就不该擅自出现在此处。”
那位镇国长公主的信上说得没错，不受控于人，方可一力镇天下。
他身为荒燃的帝王君主，却要被这心中只有权术的柯善海拿捏，说白了，他不是什么皇帝。
他充其量，只是柯善海的傀儡罢了。
“陛下这是在怪老臣吗？”柯善海冷下脸看着慕昭言：“难道陛下认为老臣不可信任，觉得那些外臣才是真心实意为了荒燃吗？”
慕昭言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转过身，他往高台上走去。
只是却没有走上高台，停在了台阶半中央，忽而转身坐在地上，看着柯善海道：“柯老，多年来，你辛苦了。”
听了这话，柯善海脸上的表情不变，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门外忽然传来了兵刃交接之声，不一会儿，一群身披甲胄的士兵涌了进来！
“送帝师，颐养天年。”慕昭言的眼神依旧冷淡，语气却充斥着恶作剧一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