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帝师，这世上的人见多了他光鲜亮丽尊贵无双的模样。
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浑身脏兮兮，顶着一个光头，脸上满是脏污的人，会是过去高高在上的帝师。
如果慕昭言有心想要留柯善海一条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的事情，不是一刀就能斩断的。”
慕昭言意有所指地说完，看向那边林立的石柱：“朕与柯善海之前的仇恨，比公主您看到的远要深得许多。”
陆暖正要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连杀都不想杀，还说很重的时候。
石柱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陆暖顿时心头一紧，她听出来了，那是楚芷芊的声音！
“柯善海！你在搞什么鬼！”陆暖一巴掌拍在了柯善海的光头上：“里面出什么事了？”
又被打了一巴掌，柯善海颤巍巍地扭过头：“可能是……她们触动了阵法。
也可能是她们在阵法之中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幻境。
公主，这阵法的幻境十分厉害，寻常人半个月是必然尸骨无存的。”
听了这话，陆暖狠狠地皱着眉头：“快点解阵！她们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了你狗命！”
是她误判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上竟然会有这么恶毒的东西！
“是！”柯善海领命，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多时，只听见一声“咔哒”的重响，石柱开始次第有序地分开、下沉。
很快，陆暖便看到里面传来了一抹微微的亮光，楚芷芊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只是仔细一听她话里的内容，陆暖便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求求你……”楚芷芊哭着喊着，声音几乎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