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冰冷的，冷彻入骨。
这份冰冷让他整个人从心底开始慢慢的蔓延至全身。
他明明知道她会是这样的神色，这样的目光。
可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看到少女站起身来，用着他从未见过的冰冷，一字一字的道：“朕睡觉不喜旁人在身边，但又不喜欢没有人陪着，你……知道怎么办吧？”
少女朱唇轻启，神色从未有过的轻视。
是，就是轻视，仿佛他就是那蝼蚁。
“在下……明白！”
他站直身子朝着外面走去，走过帷幔，走过内殿的门口，然后停下来。
还未站稳，他又听到了那道清丽却清冷到极致的声音，“影子太高了，朕看着心塞。”
燕昭身子微微一顿，随后俯身下去。
“跪着吧！”少女的声音轻飘飘的飘了过来。
燕昭目光微微一变，他看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绣鞋金丝线的靴子。
“怎么不跪？”少女的声音透着一丝冷笑。
她在笑。
却是冷冷的笑。
这道原本可以绝代风华的身影，这道风姿卓越的身影，在这一刻弯下了他的双膝跪了下去。
看着曾经的恨得要死，恨他的欺骗，恨他在她死的时候也要背叛她的人，此刻跪在她的面前，她以为她会很开心。
可是，她没有。
心底很空，这一刻，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她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