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没喝酒，顾景阳开的车。
顾景琰坐在副驾驶，韩若星和林书在后座各坐一边，将宋家玉夹在中间。
宋家玉酒量一般，韩若星叫的又都是烈酒，蒋明启酒量好都醉了，宋家玉就更不用说了。
蒋明启在那边巴拉巴拉的时候，韩若星就试探过宋家玉好几次，她醉得很沉，说话都大着舌头，自己名字都说不清。
韩若星绷着脸，手指放在车窗边儿轻轻敲啊敲，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顾景琰，“宋家玉之前给你药呢？”
她一开口，顾景琰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他抿紧唇，低声道，“那个药在国内是灰色地带，国外已经禁用。”
精神类药物，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若星一听脸色就难看了几分。
宋家玉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为了控制顾景琰，这种禁药都敢用在他身上！王八蛋！
顾景阳攥着方向盘，眼睛却控制不住往镜子里看。
顾景琰说，“不可能。”
顾景阳咬着嘴唇，这才老实下来。
林书怕她吐车上，赶紧拿了个塑料袋。
林书背脊僵直，将她的手推开，“宋小姐，你认错人了。”
韩若星低声问，“林书，没事吧？”
宋家玉可以没有底线丧心病狂，但他不愿意她也这样。
对方用英文和顾景琰沟通了几句。
宋家玉迷迷迷糊抱着林书，低声唤道，“顾大哥……”
韩若星的情绪一点一点被安抚了下来。
林书揉着脑袋，低声道，“没事。”
韩若星深吸一口气，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你找的催眠师靠谱吗？非自愿性催眠，人家愿意帮忙吗？”
林书推不开她，干巴巴道，“还……行吧。”
顾景琰抿唇，“扔了。”
顾景琰“嗯”了一声，低声道，“他欠我一个人情。”
顾景阳哼了一声，一个急刹车，宋家玉脑袋就撞到前排的座椅靠上，韩若星也差点撞上。
等待药效发挥作用期间，顾景琰跟楚逸聊起之前那个黄医生，聊自己当初被催眠的经过。
她哥失忆宋家玉干的，宋家玉还给她哥吃违禁药。
顾景琰心头软了软，扭头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我叫了催眠师，他一会儿来会用更温和的药，宋家玉喝了酒，她给我用的这个药有什么不良反应我们都不知道，万一出了事……为了这种人，没有必要，你明白吗？”
宋家玉喃喃着，忽然抱住林书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她哥想起来了。
他什么都知道，可他不许，他考虑得更周到，他怕闹出事，也不愿意让她手上沾染一些不干净的事儿。
顾景琰就把他们三个都赶了出去。
顾景琰？
“顾景阳你姓什么？你向着谁说话呢？”
那他们现在是不防着她了，还是压根就没把她当回事？
林书反应过来，吓得往边上一躲，脑袋撞到了玻璃上，疼得脸都白了。
韩若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