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知乌小姐是否许亲吗?”嬴小姐问道,“公子既有意,应当打听清楚才好。”
“说的也是!”寒珏起身告退。
嬴家上下,齐齐送至门外。
见公子携侍从远远离开。
一家人除了嬴小姐郁闷不乐外,其余人全都满脸兴奋的返回厅上。
“是丝绸!”
“摸起来比家存的那卷手感还要好!”
“父亲,你不妨来摸摸这缟?”嬴宗子激动道,“这才是真正的丝绸。”
“那绢在华夏族寻常富贵人家就能用。”
嬴父、嬴母两人闻声,凑到近前。
三人摸索着料子,赞不绝口。
“若非妹妹缘故,家里怎能添这四卷料子!”
“欸?她去哪了?”
“小姐说身子不舒服,先回屋了。”
“定是闹小性子呢!”嬴母道,“夫君便免了禁足罢了?”
“免了!”嬴父目中闪着光,双手捧着料子。
“这种适合用做里衣,这适合外用。”
“用什么用?”听见儿子的心思,嬴父道,“存起来。”
“明日咱也办个赏绸宴,邀同僚来开开眼。”
次日,嬴家受宠,得了四卷丝绸的消息,便传遍朝野。
同样自诩有功的臣子,纷纷求见寒君,话里话外,想要赏赐。
“汝可知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寒首领将公子召来殿内,“交易那女子的物件本身没错。”
“可不该用丝绸去换!”
“嬴家主倒有些脑子,没说破这件事。否则,今天前来的就不是大臣,而是宗族那些叔伯。”
“不消半日部族便会传开,汝欲成婚的消息。”
“可那华夏使者愿或不愿?其在华夏族是何身份?是否许亲?是否有心上人?汝还一概未知!”
“父亲教训的是!”寒珏恭敬一礼,“是儿臣冒失了。”
“身为储君,汝考虑问题不能只凭自身喜好,部族上下无数双眼睛盯着呢!”
“汝随便一个决定,牵动的就是不少人的生计。”
“那不如父亲您设宴,请乌小姐来问个究竟,儿臣总不能再弄一回云帛宴吧?”
“行!”寒首领见儿子总算有钟意女子,心里也有几分宽慰。
“多谢父亲!”寒珏拜谢道。
“吾以游戏之故,输掉丝绢搪塞了众位大臣。”
“儿臣知道如何应付!”寒珏再拜退下。
寒部落,洛宅。
“照汝所言,当日奖励唯有一卷绢,没有别的!”
“还有那乌小姐一个巴掌大小的荷包,可怎么着也不会值那么多丝绸。”洛宗子面对父亲的追问,想了想道。
“会不会跟那使者自己有关?”
“子倒以为,可能跟嬴小姐有关。”洛宗子道,“当日嬴小姐技压群芳,光彩照人。”
“就连不少宗子都连连称赞。”
“汝的意思?”洛父道。
“子以为大有可能!”
当寒部落王邑开始传出君上欲与赢家结亲的消息时,寒公子携嬴宗子,一同辟谣,言明两人先前便有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