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应星的心里就是个商人,我要把我的见识讲解给他听,要么他这样的人恃才傲物,肯定会轻看我,反正在船舱里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瞎吹起来,“宋先生,你知道太阳光是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组成的吗?”宋应星一脸茫然,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放屁了,这就让我很苦恼,我怎么证明光是由七种颜色组成的呢?我想了一会终于让我想起来一个办法,我让孙铁臂端来半盆水和一面镜子,把木盆放在阳光射入水里的太阳光反射到船舱的墙上,墙上就呈现出七彩霞光,这还不够明显,我又让孙铁臂在墙上挂上一张白纸,反光照在白纸上就是更鲜艳的彩虹了,这对于宋应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这位当代科学大家立刻来了兴趣,亲自动手玩了起来,随行的人也都加入其中,
他们在那玩的不亦乐乎,我是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在想下一个让他惊讶的试验,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我这个后悔啊,早知道要穿越就学理科好了,就这一个小实验也让宋应星对我刮目相看,他玩了一会又坐到我对面,“杨公子真是博学多才啊,”我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耳朵根子都发烫,不过还是想方设法巩固他对我印象,“宋先生,你说碗和酒杯同时从高楼上落下,哪个先落地?”“碗?”我摇头,宋应星又道:“是酒杯?”我又摇头:“不算风的阻力它们就是同时落地,”宋应星笑道:“日常不注意的事也都是学问啊,”
在江面上,我们的船顺流而下,快得很,再看看逆流而上的风帆船,都要走S路线,不断调整风帆的角度,宋应星感慨道:“要是有一种船不借助风力也可以走就好了,”我就奇怪了,宋应星竟然还不知道有火轮船,可见当时信息传播是多么闭塞,“宋先生,等你到了大海上就可以看到火轮船了,”不借助风力就可以跑,借助风力就跑的更快,宋应星天生对稀奇的东西感兴趣,我刚提了个头,他就开始追问是什么原理,我只好耐心地跟他解释,是通过蒸汽机带动叶轮转动,推动船只前进,他又开始追问蒸汽机是怎么回事,像极了好奇宝宝,我只好解释,蒸汽机就好像一个大茶壶,复运动,从而带动飞轮转动,
宋应星就是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吓得我再也不敢跟他讨论这方面的话题了,我答应他,到大学之后,送一台蒸汽机给大学,让他没事就研究蒸汽机,他这才放过我。
去的时候用了二十多天,回来只用了一半时间就回到南京,把宋应星安排在高档客栈休息,想带他在南京玩几天,把南京的景点玩的差不多了再去鸡笼岛,没想到这位仁兄,只玩了半天就不走了,研究起黄包车来,人家那是要营业的,哪能停下来任他研究,他老兄花钱包了人家半天,第二天就要求去大学,我跟他说大学在鸡笼岛,他当时就跟我急眼了,“杨公子,你这不是骗子吗?我以为是南京才跟你过来,早说是鸡笼岛,鬼才跟你过来,”小老头生起气吹胡子瞪眼睛的,要马上定回家的船票,不再搭理我。
我挡在宋应星前面:“宋先生,你听我四句话,听完我就不拦着你,去留任由你自己决定,”宋应星从鼻孔哼出一个字:“说!”“第一,鸡笼岛有火轮船工坊,可以一步一步看蒸汽机和火轮船是如何造出来的,第二、鸡笼岛有红夷大炮制造工坊,用先进的铁模铸造法造炮,第三、鸡笼岛那边有连发铁壳弹的新式火枪,你可以到现场去看是怎么造出来的,第四、鸡笼岛大学不光请了你,国内的国外的实用科学家都请了,你随时可以和他们交流,你可以跟他们学到很多东西,你不再是没人理解的怪物了,因为我们把怪物都集中到了一块。”
宋应星听了我的话,直接道:“给我定去鸡笼岛的船票,我明天就要去,”宋应星去鸡笼岛我不放心,让幽影堂堂主钱万流派了两个得力的兄弟送他过去,还亲自给留守鸡笼岛的赵长老写了一封信,让他特别关照一下宋应星,对宋应星提出的要求要尽量满足。
刚把宋应星的事情办结,本想轻松一阵子,去观看在南京秋闱中举的举子们聚会,参与他们的吃酒听曲,看了圣教堂报,我的心又不淡定了,正值秋收季节,南京却聚集了大量的流民,南直隶粮荒已“斗米二钱,市无粜者”,南京周边农户因粮税苛重颗粒无收,大量涌入城郭求食。9月正值秋收时节,但官府提前征粮,城郊佃农“稻未熟而吏已至,弃田携家逃入南京者日以百数”,成为流民的主力。同时西北李自成部活动加剧,部分流民辗转江南,9月是流民南下的高峰期,南京作为留都成为重要集散地。
南京外郭城的石子岗、土山、仙鹤门等伏兵场为中心,这些区域多为荒坡野地,距城门仅数里,既便于进城乞讨,又可借废弃营垒遮风避雨。流民以“十家为聚,结草为庐”,用破席搭建窝棚,9月仍依赖野菜、河藻度日,常有孩童因误食毒草丧命,石子岗伏场旁的慈姑山,曾因流民聚集形成临时市集,有人用衣物换糠麸饼,一块饼需抵半件旧棉袄。
大安德门、三山门、江东门等交通要冲。大安德门因靠近秦淮河码头,流民多在此向过往商队乞讨;三山门内至三山街的官道旁,流民扎堆等待雇佣,日薪仅够买两个豆腐渣菜团。城门洞下常躺满老弱病残,9月秋雨连绵时,“死者日有三四,官差以草席裹尸,弃于城外壕沟”。青壮年则冒险去秦淮河畔帮工,或替权贵家搬运货物,常遭克扣工钱甚至殴打。
看到如此情况,现在自己也是有一点能力的人了,不能看到这些惨剧在眼前发生,立即通知各堂主晚上到方山庄园议事,消息刚发出,我自己就出发往方山庄园走,沿途看到书生世子,商贾游客还是悠闲自在地该干嘛干嘛,穷人的苦难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和他们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