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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矜矜业业扮演乖儿子(2 / 2)

越清流会因为心魔,而囚|禁折磨无双月整整八年,但左栏玉却对卫青檀说:“对你不好的左栏玉,绝不是真正的左栏玉。”

当时卫青檀还以为左栏玉是为了哄他开心,才这么说的。原来竟是真心实意的!

经历了越清流和无双月的事,大师兄肯定也很害怕吧,害怕有朝一日,自己就成了下一个越清流。

但他绝不会让卫青檀成为下一个无双月。

才会说,不必犹豫,直接杀了他!

卫青檀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就逃了出去。躲在角落里,掩面哭泣。

怎么办呢。

到底怎么办才好?

大师兄因为他走火入魔了,如今心魔缠身,还被温罗看出来了,如今关押在密室里,被铁链锁了起来。

还不知能不能消弭心魔。

哭了没一会儿,耳边就传来木轮转动的声音。

一方手帕递了过来,温罗叹气:“早知你如此爱哭,我便不带你去见他了。”

“救救他!”卫青檀噗通一声跪倒,两手揪着温罗的衣袖,哽咽着哀求,“我愿意叫你爹爹!我愿意当你的儿子!我什么都愿意!求你救救他!”

“可我更希望,你是真心想叫,而不是因为有求于我。”温罗轻轻托起了他,用手帕抹干他的眼泪,“不必担心。他既对你有救命之恩,我便不会坐视不理。”

“我也不会以权势压你。”他轻轻抚摸着儿子哭红的面颊,温声哄他,“莫哭了,等你真心承认我是你的父亲,我就即刻放出消息,风风光光把你认回来,可好?”

卫青檀胡乱点了点头。

因为有求温罗,想让他出手救一救左栏玉。

从此往后,卫青檀就兢兢业业,扮演着一个“儿子”的角色。

他会主动推轮椅,陪温罗说说话,还会帮忙打扫房间,或者是给花浇水。

温罗脾气挺古怪的。

他很喜欢养花,但又不喜欢花。

开出的花,一定要剪掉,只留苍翠的枝叶。他喜欢蝴蝶,但又不喜欢活的蝴蝶。就在他的寝宫里,做了一面蝴蝶屏风。

所以当温罗告诉卫青檀,自己与人为善,却又厌恶活人时,卫青檀手一抖,就薅掉了温罗几根头发。

温罗的发色也很特别,淡淡的金色。握在手中跟金线似的。

卫青檀艰难吞咽了一下,悄悄把薅掉的头发藏在衣袖里。

“那,那你喜欢我,会不会更喜欢死掉的我啊?”

“不会。活的你,更可爱。”

温罗微微一笑,原本冷峻的面容,也在父爱之下,显得格外温和,早就瞧见了儿子的小动作。但什么也没说。

任由儿子笨手笨脚地替他梳理头发。

卫青檀会做饭,就亲手给温罗做了一些小菜,趁着温罗心情不错,就趁机提出,想让天司给大家改善伙食。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温罗道。

“嗯嗯~”卫青檀揪着他的衣袖,耍赖地扭晃身体,嘴里发出小兽一样的哼唧声,温罗就什么都应了。

温罗很享受这种父子之间的天伦之乐,也很喜欢儿子给他准备的惊喜。

卫青檀不擅音律,就去找了秦丝,一张听话符贴上去,然后托人找了把琵琶,弹曲子给温罗听。

还跟他下五子棋,赢家可以往输家脸上画一笔。

但卫青檀为了哄他高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赢,但被画成花猫后,就生了几分好胜心。

结果还是赢不了。

温罗说他有点笨,卫青檀承认自己不是很聪明,但被当面说笨,还是赌气地一把推翻棋盘,怎么都不理人了。温罗为了哄他开心,就带他去看星星。

还施法,摘下一颗星星,放在卫青檀的掌心。

卫青檀万般惊喜,小心翼翼捧着星星,俊脸上还残留一点墨汁,在光芒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清俊。

“喜欢么?”温罗问,“摘一串下来,给你做条项链罢。”

“一颗就够了。”

卫青檀小心翼翼捧着,非常开心。他把星星装进了温罗递来的琉璃瓶子里。

里面还有一些彩色的贝壳和月华凝结的彩线。

琢磨着当礼物带回去送给师尊。

不知道师尊消气了没有。

温罗道:“也好,物以稀为贵。”

也就是这句物以稀为贵,刚刚还捧着星星傻乐的卫青檀,突然心里一咯噔,有一种被人迎面泼了盆冷水的感觉。

物以稀为贵。

多了就不稀罕了。

温罗通过底下人的汇报,大致了解了这些小晚辈的性情,之后就有计划地分别磨砺每一个人。

但其中并不包括卫青檀。

他的乖儿子。

一点苦都不能吃,温罗会心疼。

卫青檀每天都很安逸闲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他也没太放纵自己,跟在温罗身边,学了一些法术。温罗听说他的法器,只有一把剑,以及两样暗器后,就带他去天司的藏兵谷挑。

随便他挑。

都喜欢的话,也可以。

卫青檀什么也没挑,在温罗略有些惊疑的目光注视下,他解释说:“贪多嚼不烂,我知道自己资质不好,所以就专修剑术和画符。”

温罗什么也没说,替他挑了一些比较适合他用的法器。

另外还有一套铠甲,通体金光灿灿,由片片龙鳞密集排列而成。

并不是像金蝉衣一样,穿在身上的。

而是隐藏在皮肤里面的。

只要驱动咒语,龙甲衣就会瞬间浮现出来。

有那么一刹那,卫青檀以为自己这条阴沟里的小虫,也变成了龙。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他尝试脱下来,可龙甲衣已经隐在了皮肤里,根本摸不到。

“不算贵重,不过是我褪下的龙鳞而已。”温罗平淡地道,“要不是因为你母亲过于任性,不肯说出你的存在,你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弱小。”

“到底是谁?”卫青檀忍不住问。

“一个疯子。”温罗话到此处,还垂眸望向了自己的双腿。

卫青檀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这双腿之所以残废了,恐怕就是拜他口中的疯子所赐。

甚至是嗓子。

否则为什么一直说腹语?

不过他识相地没有多问。

但不问温罗,不代表他就不去问别人了。

卫青檀再次来到了之前温罗带他去过的神秘大殿,并规规矩矩冲着灵位拜了拜。

之后就询问那个叫“摩迦”的灵位,因为温罗说过,这是先师。

果然从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温罗的双腿,还有他的嗓子,果然是后天被人毁掉的,而罪魁祸首,正是原主的母亲。

但此人究竟是谁,灵位没说。

卫青檀还是很怕事情败露后,得罪天司,只怕到时候连师尊都保不住自己了。

所以,他询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温罗的嗓子,或者腿。

还真被他问出来了。

血。

亲生儿子的血。

以鲜血注入灵池中,让温罗浸泡在其中即可令残肢重获生机。

但也告诉了卫青檀后果。

因为灵池需要的鲜血,只怕要把他身上的血,放掉三分之二以上。

也就是说,几乎要耗尽他的血。

再换句话说,极有可能会死。

卫青檀悄悄地去,又悄悄地离开。

神不知鬼不觉的。

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第二天依旧扮演乖儿子。

第三天依旧。

第四天温罗教他法术时,卫青檀突然问:“如果我没有灵力,也不会法术,力气还特别小,被比我高,比我壮,力气比我大的人这样揪着打,我应该怎么反抗?”

他稍微比划了一下。

温罗神色骤寒:“谁这样打过你?”

当然是卫青檀的亲爹啊,要不然还能是谁?

虽然陆北辰也经常把他提溜来,提溜去的,但确实没打过他。

“我就是随口一问。”卫青檀抿了抿唇。

本以为温罗不会回答他,但温罗却带他去了牢房,并在牢房中,命人提了个死刑犯。

之后就命其余人退下,亲自操刀。

卫青檀看他这架势,像是要生剖人|体,赶紧制止了。

“死刑犯而已。”温罗道,“上了刑台,死得更惨,更痛。”他冷笑,“哪怕是你师尊上了审判台受刑,也一样痛不欲生。”

“不行!”卫青檀的反应瞬间特别激烈。

可在面对温罗探究的目光注视下,他赶紧搪塞,“我,我师尊并未犯祖师爷的规矩。”

“是么?”温罗意有所指,“最好如此,否则,我会亲自施刑。”

“可他是我的师尊,是他养育了我。”卫青檀小心翼翼地问,“看在我的情面上,纵然有那么一天,也不能饶么?”

“不能,铁律无情。”

卫青檀瞬间就沉默了。

温罗定定看了他几眼,有些惊诧,但到底还是没有把活人用刀子解体。只是给卫青檀介绍了人|体骨骼组成。

告诉他,从哪里下刀最痛,却不致命,可以捅个几十刀,甚至几百刀。

哪里骨骼最脆弱,适合刑讯。

事后还实战演练,卫青檀谨记温罗教他的知识,在体型差很大,完全不用灵力的情况之下,轻而易举就将对方制服了。

当把人重重摔出去时,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当天夜里,卫青檀找到了萧师妹,询问她有没有带回血丹之类的东西。

“带是带了,但之前都交出去了,怎么了吗?”

“没事!”

卫青檀仰仗着温罗对他的偏爱,很容易就取走了萧师妹带来的回血丹。

之后又跟没事人一样,一天到晚矜矜业业扮演乖儿子。温罗说他字丑,还抓着他的手,教他写字。

因为双腿无法直立行走,温罗没办法像其他父亲一样,掐着儿子的腰举高高,所以偶尔看着自己的腿时,眼里会流露出一丝伤感。

卫青檀很会哄人,虽然还是不肯叫爹,但把温罗哄得很高兴。每天最期盼的,就是能和卫青檀独处。

他觉得儿子很有趣,有层出不穷的鬼点子。

也觉得儿子很好满足。

只要摘颗星星给他,就能傻乐好半天。

直到一天晚上,卫青檀一口气吞了一整瓶回血丹。

之后就设法把温罗引了过去,等人去时,卫青檀正蹲在灵池边上,一只手垂在灵池里。

脸色非常苍白,可灵池却一片通红。

周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见人来了,卫青檀还流露出有点尴尬,也有点局促的笑。

“是谁告诉你的?”温罗的声音骤然凄厉,眉宇间煞气流窜,已然是动怒了,“谁准许你这么做的?!”

这样会死的!

“是我自作主张,偷偷去问了你师父的灵位。”卫青檀有些被吓着了,下意识缩回了手,腕上还有很明显的刀口,鲜血还在往外涌,解释道,“我吃了很多回血丹,嗯,还有止疼的……”只是因为怕血,才把手腕伸进灵池里的。

话音未落。

轮椅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一条金龙幻化而出,飞速游了过来,将卫青檀团团包围住了。

龙爪轻轻托起他受伤的手腕,低头就吻了上去。

伴随着龙吻。

金光裹挟着灵池里的血液,重新回到了卫青檀的身上。

“傻儿子。”金龙的腹腔颤动,“你比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

“你不要怕,我对你的爱,无须回报。”他说,“你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