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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公子,是苍某让你不开心了么(2 / 2)

只是在提及陆北辰时,薛一臣有些疑惑地问:“不过,陆北辰这回倒是有些反常。”

卫青檀问:“如何反常?”

“他从我这里借了三万灵石,而且很急,还打了张欠条。”薛一臣道,“今早我听张子真说,陆北辰宵禁后,还满山乱跑,一早就下了仙山,不知去做了什么,回来后行迹鬼祟,像是特别怕人发现一般,一直躲着不见人。遂想问问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卫青檀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没发生什么啊,就是昨天傍晚师尊明确告诉陆北辰结契的事。

难不成陆北辰不答应?!

所以私底下在搞什么小动作?!

卫青檀心里一紧,忙询问薛师兄,结契的消息是不是已经放出来了。

“是。现在山中弟子都知道此事,我方才过来时,大殿已经初步布置好了,非常喜气。”薛一臣道,“但你最好不要去看,否则便失了惊喜。”

卫青檀隐隐有点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心脏突突乱跳。

和薛师兄告别后,他去拜访了元琅哥哥他们,解释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并道了歉。

元琅和无双月自然不会生气,元丰更是直言不讳地道:“要我说啊,当仙尊的徒弟其实也没有多好,你看看仙尊的那两个徒弟,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依我看,檀哥哥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天音阁,这样一来就能天天跟我一起玩了。”

到时候天长地久了,檀哥哥就知道他的好了,再加上身边人的撮合,情就会潜心默化在檀哥哥心里生根,到时候他俩既是结义兄弟,还能亲上加亲结为道侣。不知该有多好。

元琅看破了元丰的心思,委婉点破道:“然后你就只顾着玩了,是不是?”还偏头对卫青檀道,“别理他,你想如何便如何,不必因为他年纪小,是我们的弟弟,就让着他。”

“啊呀,哥!你怎么这样啊?”元丰不乐意了,站起来蹭蹭跑到无双月跟前,抓着他的衣袖乱摇,“二哥哥,你快帮我说句话啊,让檀哥哥跟我回家多好啊,到时候有了檀哥哥做榜样,我肯定会用心修炼的,绝不让爹娘跟哥哥们操心!”

然而他的小算盘,哪里隐瞒得住?

无双月道:“不许撒娇。不许强迫他。”任何人都不许强迫卫青檀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哪怕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行。

无双月经历了越清流的背叛和八年的凌|辱后,如今心性平淡如水,再也起不来半点涟漪。

如今只有两件要事——

一是重振自在观。

二是守护卫青檀。

“不必理他。”无双月同卫青檀道,“他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在元家兄弟那里喝了会儿茶,聊了几句后,卫青檀又去找了少祭官。

相比于元家那边,少祭官这里冷清太多。

不知是不是有点无聊,少祭官在逗一只小乌鸦。

见卫青檀来了,他很明显开心起来,请人坐下后,就询问他可否允许自己留下,参加结契大典。

“当然可以!”卫青檀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他和玄羽早就是很好的朋友了。见小乌鸦看起来有点病恹恹的,就问玄羽是怎么回事。

玄羽道:“贪食。”

“……”哦,原来是吃多了。

卫青檀道:“用净化术也无法缓解么?”

玄羽道:“惩|戒。”

卫青檀就不好多说什么了,毕竟小乌鸦是玄羽养的小灵宠,乱吃东西还不罚一下的话,以后要是误食了什么脏东西怎么办。

可小乌鸦似通了灵智,非常聪明,知道玄羽要罚它,就扑棱着翅膀,跟小煤球一样,滚到了卫青檀的手边。

还讨好地用漆黑的鸟喙,轻轻啄了啄卫青檀右手的拇指指甲,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不必理会。”

玄羽道,明净如玉璧的灰白眸子扫过小乌鸦时,小乌鸦还瑟瑟抖了一下,不仅无视玄羽的命令,还直接扑到了卫青檀怀里。

卫青檀下意识伸手接住。

感觉小乌鸦软乎乎的,羽毛非常光滑,根根漆黑,一点杂色也没有,是一只很漂亮的小乌鸦。

卫青檀有点于心不忍,替小乌鸦说起了好话,“它肯定已经知错了,下回不敢了。”

小乌鸦机灵的,立马使劲点头,还眼泪汪汪地把脑袋贴在卫青檀的胸口。

玄羽没有再说什么,捏了个净化术后,小乌鸦就扑棱着翅膀从卫青檀怀里飞了出来。

然后绕着两人打起了圈圈,忽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两爪分别抓住两人的一缕长发,然后快速地打了个结。

玄羽怔了一下,道:“非我所教。”

然而卫青檀只觉得小乌鸦特别聪明,还摸摸它的小脑袋,直夸它打的蝴蝶结很好看。

因为结打得太紧了,根本解不开。

卫青檀无可奈何,就询问玄羽能不能直接剪下来,要不然扯来扯去,只会更乱。

“好。”

无须剪刀。

小乌鸦主动凑过来帮忙,几口下去,结在一起的头发就断开了,玄羽不动声色地望了小乌鸦一眼,它就很懂事的把两人结在一起的头发叼走了。

“抱歉。”玄羽道,“是羽疏于管教。”

卫青檀生怕玄羽事后又要罚小乌鸦,赶紧表示不介意。

等人离开后,小乌鸦才把头发叼回来了,讨好地主动放在玄羽掌心,然后就乖巧地蹲到玄羽的左肩上。

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变出一个锦盒,将两人结在一起的头发,珍惜万分又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

卫青檀害怕师尊发现自己断了一缕头发,还特意重新梳理了一番。

谁曾想还是被师尊发现了。

他特别惊讶,眼眸下意识睁圆了,问:“我明明已经藏得很好了,师尊怎么发现的?”

苍云秋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话到此处,擡手轻轻拍了拍卫青檀的屁股,他就知道换一个姿势,正面坐在师尊怀里,把下巴埋在师尊的肩上,嘴里哼哼唧唧,在撒娇。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又在外四处留情了是不是?”苍云秋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根本让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但卫青檀却感受得清清楚楚,非常明显,本来就很大的师尊,突然之间变得更吓人了。

所以当师尊询问他,头发被谁拿走时,卫青檀装傻,一副被调理到失神的样子,只管继续呜呜咽咽,并不回答。

可苍云秋有的是办法让他回答。

苍云秋开始一个一个点名字了,每点到一个人的名字时,就非常仔细端详卫青檀的表情。

一直点到少祭官时,苍云秋很明显感受到卫青檀紧张了——准确来说是害怕了。

怕被师尊知道。

“混账东西!”

哧溜一声。

二人分离。

苍云秋直接把他翻了个身,顺势按在膝上,往屁股上招呼,声音非常清脆。

疼倒是不疼,就是很羞。

卫青檀跟鹌鹑一样,把头钻进被褥里,一动不动趴在师尊膝上,任打任骂。等师尊不打了,也不骂了,才开始小声解释。

说是小乌鸦把他和玄羽的头发打成了一个结,根本解不开,不得不断发。

苍云秋冷笑一声:“你的那缕头发呢?”

“被,被小乌鸦叼走了。”卫青檀超小声。

“小乌鸦是谁的?”苍云秋又问。

“玄羽……啊啊,少,少祭官的!!”卫青檀几乎有点想哭了,他本来没太当回事的,毕竟只是一缕头发。

但经师尊这么一说,这才觉得是有点不对劲。

“疼?”苍云秋轻轻给他揉了揉,只是微微红了一片,根本没有用什么力道。

卫青檀摇了摇头,用手肘撑着床,刚想起身,岂料又被师尊按趴了下去,还扯下床帐上的穗子,三两下就把他的手脚全给捆了。

苍云秋施法取来毛笔,笔墨淋漓,在卫青檀的脸上,脖子上,胳膊,胸膛,肚子,腿,甚至后背上,都满满写下“苍云秋”三个字。

仿佛这样一来,就无人能再觊觎他的宝贝了。

卫青檀觉得特别痒痒,一直扭着身子躲。

写到最后了,卫青檀满身笔墨淋漓。

整个像是从墨池里打了个滚,被褥上,枕头上,甚至床帐上,也满是墨汁。

“师尊消气了么。”卫青檀问。

“我未曾生气。”苍云秋淡淡道。一个小晚辈而已,身为长辈何必同他置气。

“……”

可师尊分明就是在生气,每次都这样,只要一提玄羽,师尊就特别生气,还非说自己没生气!

事后苍云秋也不给他洗澡,就让他满身墨水,还把他变成了兔子。

可怜的卫青檀,已然成了一只小黑兔,整个跟小煤球一样,噙着眼泪趴伏在枕头上。

苍云秋还是火大,要不是自持身份,不好跟晚辈一般见识,此刻就已经下峰去讨回那缕头发了。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苍云秋再不依不饶,倒是显得太过心胸狭隘。他不想让卫青檀觉得,师尊是个心眼小,爱吃醋,把人当娈|童一样把玩在手掌心的变态。

更不想让卫青檀怕他,一见他就跑,一见他就哭着摇头直往后躲。

师尊才不是那种斤斤计较,锱铢必较之人。

才不是。

当天晚上就剪了一缕白发,做成了一根细细的毛笔。然后把毛笔送给兔子,根本不管兔子如何剧烈反抗,双腿乱蹬。

苍云秋消气了,搂着兔子睡觉,可兔子还一直抽泣,哭得惨兮兮的,枕头都哭湿一片。他问小兔子:“你不喜欢师尊的头发,就喜欢玄羽的头发,对么?”

小兔子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大力摇晃脑袋。

“那为什么又要哭?”苍云秋温声细语地问,“是师尊打疼你么?还是师尊骂得太凶了,吓到小兔子了?”

兔子还是摇头。

不是打疼了,也不是被骂哭的,而是……!

师尊明明就知道,可是师尊就要明知故问!

明明吃醋的要死,还不肯承认!

吃醋的话一套一套,吃醋干的事一件又一件!

那倒是承认嘛。

“……不对,我又不曾跟你结师徒契,又如何能以师尊自称?”苍云秋依旧神情淡淡的,看起来跟死人一样白的面容上,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又道,“是苍某失礼了。卫公子莫要生气才好。”

“师尊!”小兔子用脑袋去顶师尊的胸口,“你别拿话羞我!!”

“怎么了,卫公子,苍某说了什么话,让卫公子如此羞愤?”苍云秋勾唇低笑,“倒是苍某的不是,在此向卫公子道歉可好?”

“……”卫青檀气恼地道,“苍云秋,你小心眼!我明明都说了,是小乌鸦干的坏事!跟玄羽没关系!一只小乌鸦而已,做什么要跟小乌鸦一般见识?你心眼太小了,我跟你说不明白,我要走了。”

“别走。”苍云秋柔声道:“我跟你道歉。”

可苍云秋的道歉方式,和其他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兔子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原本一身雪衣的仙尊,摇身一变,居然也变成了一只兔子!

白毛兔!

非常漂亮。

卫青檀变成的兔子,圆圆胖胖的,四肢短短,尾巴也短短,只有两只垂耳很长。

而苍云秋变成的兔子,身形修长,四肢也很长,看起来就是一只特别敏捷的兔子!

卫青檀惊愣。

卫青檀懵逼。

原来师尊的幻术,能用在他自己身上啊。

被森*晚*整*理墨汁染成小黑兔的卫青檀再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小白兔说要道歉,实际上就是把小黑兔压在枕头上,让他撅起来,从背后揪住两只长耳朵。

可怜小黑兔还咬着一根细细的毛笔。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黑白两只兔子挤在一起交|尾。

苍云秋道:“变成兔子没意思,下回变成小蛇,紧紧盘在一起,那才有意思。”

卫青檀迷迷糊糊的,听见这话,脑海里很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白一青两条小蛇,盘成了花结的诡异样子。

蛇蛇交|尾,那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