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阮嘉容接过来,珠儿担忧道:
“侧夫人,要不还是用杯子吧。”
侧夫人的酒量,怎么能和季大娘子比。
“无妨,今日我就陪季妹妹畅饮一回。”
季蔓蔓又一坛下肚,便有些醉醺醺的样子了。
阮嘉容一直半喝未喝,状似无意的说道:“听说这模样相似的人,旁人都是分不清的。侯爷为了夫人的姐妹情深,纳了夫人的庶妹为妾,还以平妻丧仪下葬。你说若是这庶妹还活着,她会不会和夫人长得很像,咱们也不能分清吧。”
季蔓蔓恩了一声,半点都没上道。
阮嘉容又说:“咱们夫人如今的口味,与在柳府时,大不相同。听说柳府的柳二娘子是失足落水死的,咱们旁人也不知道这些,万一……”
“万一什么?”季蔓蔓一张小脸,已经喝的红扑扑,凑到阮嘉容跟前,眯着眼看她。“你不是想躲酒吧。”她又把阮嘉容的酒坛拿起来,摇晃了一下。“你都没喝多少,还陪我畅饮。”
阮嘉容看她就是不上钩,也不知道季蔓蔓到底听进去没有,总不好在这里陪着她一直喝,便给了珠儿一个眼神,珠儿会意。
“侧夫人,您已经喝的很多了,还是回去吧。”
季蔓蔓正喝的兴起,挥了挥手,“快回去,她在这里催你,我也喝的不痛快。”阮嘉容顺利的脱身,回了春归院。季蔓蔓揉了揉脸,她怎么会听不出来阮嘉容的言外之意。
她就是不想被阮嘉容推到前头去。
万一柳兰枝有什么事,也不能让衡之哥想到她这里。季蔓蔓继续喝着酒,喜云和嫣儿都是柳兰枝的侍女,未必和她一个鼻孔出气。若是她真的要对付柳兰枝,肯定要避开她们两个。
另一边柳兰蕴和赵衡之用了晚膳,赵衡之还要回正院去忙公务。等晚间睡觉的时候,他又过来了。赵衡之还是觉得春熙院更方便一些,可柳兰枝的牌位还在里头放着,倒是不好搬动。
“侯爷,你这来回跑,不累吗?”柳兰蕴想再找被褥打个地铺,发现都让刀春给收起来了,这肯定是赵衡之的主意。她换好寝衣,便抢先睡在里头,把被子一裹,就打算睡了。
赵衡之不急不慌的换好寝衣,看柳兰蕴一副渭泾分明的样子。“夫人,总要匀我一半吧。”
“你让刀春去拿。”柳兰蕴还能不知赵衡之打的什么鬼主意,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这样燥热的夏天,屋里放着冰,再盖上薄被,恰是正好。
柳兰蕴从前在柳府时,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赵衡之看她当真不肯,只能下手了。赵衡之自幼习武,柳兰蕴哪里是他的对手,拽上,她顾不得下。忙下,她顾不得上。还是被赵衡之钻了空子,与她盖上同一张被子。
“别动,我就抱着你,什么也不做。”
“真的?”
柳兰蕴不信,还想挣扎。
赵衡之双手环抱住她的腰,颇为无奈的说:
“乖,不要动。”
再动下去,他就不能保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