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还站在门口,拿着丫鬟给他的伞。
“你是傻子吗?不知道把伞打开。”
金簪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傻的人,看到大娘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伞都不会打开。
等招湘进了门,看徐多还在原地站着。这雨虽然不大,却密的很。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打湿了徐多的外衫。招湘疑惑的问道:“不进来?”
“不,不不,不进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徐多到了这里,就问路过来了。
他没想到,撞见招湘出门回来。
他又臭又脏的,还是找个客栈吧。
徐多抬脚要走,招湘蹙眉道:
“给徐大人备一间厢房,再给他备些热水。”
招湘说完,也不管他进不进来,就回去了。
金簪打小跟在大娘子身边,因江南这边不能没大娘子的心腹看着,她当时才没跟大娘子去京城。她知道大娘子的脾气,这是在意对方了。
“旁人想进门,大娘子可不让的,快进来吧。”
金簪和银簪,是从小陪大娘子长大的。金簪主内,银簪主外,是招湘的贴身丫鬟。银簪因为背叛,经平章侯告诉招湘,已经送官了。
如今,只有金簪和金宝,在她身边伺候。金宝是二等丫鬟提上去,跟大娘子入京去伺候的。
在京城的时候,招湘出门,很少会带人。因而金宝也不负责外头的事情,银簪入狱后,金簪就只能两边看顾,因而,现在招湘出去,都是她跟在左右。招湘的习性,大都没变。
什么都要用最贵最好的。
徐多进了招家,也是开了眼界。
除了金器是宫中御用,招家堪比皇宫了。
外头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内里却有乾坤。
徐多在招家住了几日,邻里的流言,便传的到处都是了。不管在哪里,都有碎嘴子。
“这招家傍上了平章侯,还在家里养小白脸,若是平章侯知道,怕是会把他们浸猪笼吧。”
“嗐,平章侯早把她休了。我瞧着她和青楼那些女子,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一个往楼里招,一个往家里招,真是不愧有这样一个姓氏。”
“呸,就是不要脸。”
徐多听旁边小摊买东西的两个妇人说话。
其言,不堪入耳。
她们不知实情,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徐多再往前走,想着住在招家那么久,吃喝都有人送过来,还不收他的银子。他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便打算买点什么,送给招湘。
他想着买点新鲜的,有趣的。
那些金银珠宝,招湘已经拥有太多了。
徐多正逛着,突然被人拉住。
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大娘。
“孩子,我看你一表人才,可别被招家那丫头给骗了。不如你娶我家女儿吧,她生的虽然不如招家那丫头,但不会和不三不四的人一起。”
“大娘,你这是什么话。”
徐多有心想教训,又不知道该找谁。
竟然还有人站到他跟前,说招湘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