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亲眼看到了,还是亲耳听到了,竟然这样在背后议论别人。”徐多甩开那大娘的手,神色愤怒,那大娘看他不知好歹,哼了一声。
“谁没看到她和东街绸缎庄的老板说过话,两个人还在里头,哎哟,不定做什么呢。还有西街酒坊的那个,她手底下那些铺子,哪个是不用和男人打交道的。要我说,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哪个像她这样的啊。”
“她是做生意的,你买个糖葫芦,还要问卖糖葫芦的人,糖葫芦几个铜板一串。难道你要她做个哑巴,什么也不问吗?哪家铺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亮出底价给你。难道你要她和绸缎庄的老板,在这里商量每匹布该怎么定价。”
徐多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些妇人,本就是闲话家常,随便说说。
不管真的假的,听个乐呵。
哪里想到,会遇上个较真的。
招湘就是怕他遇上这种事,才让人跟着的。
那人看他这么护着大娘子,不由得十分感动。
等徐多回来,下人到大娘子这,一通说他的好话。招湘听了,往徐多的厢房来。她站在走廊上,看徐多正在雕刻什么,并不知道她来了。
“你在干什么?”
招湘一说话,吓了徐多一跳。
他手上没了准头,刀划在手上。
招湘忙进屋,给他找药。
这不过是客人住的厢房,并没备什么药。招湘又要让人去拿,徐多把手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没事,小伤,一会儿就好了。”
招湘还是有些担心,让人去拿药来。
招湘亲自给徐多包扎,徐多说:
“我想送你个礼物,又不知送什么。太贵的东西,我买不起,你好像也不缺。就想着,雕刻一个我,送给你。又怕邻里再说闲话,也怕你不收。便想着雕刻一个你,没注意你来了。”
“那些话,我都听习惯了,你不用在意。”
招湘给他包扎好,把药放在桌子上。
她看到桌子上的那木头,才刻了几刀,尚且看不出来个什么,便继续说:“刻你吧。”
“招湘,我听过那些流言了,我不在乎,我能追你到这,就是把家也抛弃了。我爹肯定拿着棍子,打算等我回去,打死我呢。我要是没办法给他带回去个儿媳妇,他就更不会放过我了。”
“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以我的聪明才智,就是做商人,应该也能赚银子吧。我一定努力养你,不管是什么,都给你最好的。”徐多就差赌咒发誓了,他一脸真诚的看着招湘,忐忑的等着她的一个回复。
“我已经是江南首富了,倒是没做过官夫人。”
招湘点了点徐多的额头。
她可不想让徐多被他爹打死。
“嘿嘿,那咱们明日就成亲。”徐多说完,又自己摇了摇头。“不行,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一样都不能少。我要让她们羡慕你,嫉妒你。”
“她们本就羡慕我,嫉妒我。”
招湘早就不在意那些话了。
她有的是银子,在江南商贾中的地位又高。只要她一声令下,江南的米行都可以关门。这些人不出三天,就要跪在她的门口,求她原谅。
她有什么可在意的。
“明儿我就回去请我爹来提亲,等成亲那日,请侯爷和柳二娘子也来。”徐多没成亲过,他还要问问侯爷,取取经。“要不我给我爹写信,这样应该更快一点,我去客栈住,免得……”
招湘还不等他说完,就吻了上去。
而京城这边,五月的天气更热了,柳兰蕴就回了柳府。她加重药量后,吐了好几次血。整个人脸色越来越白,最终还是没瞒下刀春。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