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妇人有证据,可以证明我和刘彦生之间确实有私情!”
“刘彦生后背靠近腰处,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褐色胎记,大人您一查便知晓小妇人嘴里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了。”
知县大人眼睛一斜:
“哦?刘彦生,你可敢下去验明真身?”
刘彦生此时心里也是直犯嘀咕啊。
他身上有胎记,还在背上。
这事儿他可从未听爹娘跟自己提起过,那后背,又是自个儿看不到的地方,难不成还真有?
他一抬眸,便瞧见知县大人一脸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心中当下便咯噔一下。
恐怕,知县大人对自己已经心生不满了,如今有、还是没有胎记,他不确定,可眼下若是自己说不去验明真身,那可真就无力挽回了,毕竟这堂外还围了不少老百姓呢。
“大人,这就去验明真身吧!”
“好。”知县大人点点头,对旁边立着的周捕快招了招手:“你带着刘主簿去堂后验身。”
这个周捕快,他是放心的。
于是,刘彦生便心怀忐忑地跟着周捕快离开了。
而余下的其他人,心里也是痒得不行,急切地想要知晓真相究竟如何。
纪婉清这一家子“苦主”,已经彻底沦为背景板了。
谁叫这背后竟深挖出这么多隐秘?他们这些吃瓜群众,回去之后可有的说了。
“哎,人出来了,出来了!”
周捕快办事效率很高,他一言不发,只是大步走到知县大人身边,耳语了几句,便退下了。
后头跟着的刘彦生,心中更加不安了。
这个周捕快就是个油盐不进的烂石头,方才在后堂跟他说的那些话,全是白费口舌。
原先自己还想着,他们终究都是在一个衙门里做事的,就算他后背真有胎记,周捕快也能帮着掩饰过去,也算是自己欠他一个人情了。
没想到这小子从进去到出来,愣是没跟自己说一句话。
就连自己背上到底有没有胎记,他都没有告诉自己。
这下,事情就难办了啊……
“大人……”刘彦生咽了咽口水,勉强维持住面上的镇定。
知县大人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竟是长叹了口气:“彦生,你怎么能让我失望呢?”
“大人您……”
刘彦生没大听清楚知县大人口中的话,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恐怕不太妙了。
没想到,下一刻,知县大人便一拍惊堂木,喝到:“来人!把犯人刘彦生押到堂下!”
自己背后真有胎记!
刘彦生脑子里“轰”一下,一片空白,就连挣扎都忘了挣扎,任由衙役给自己戴上了镣铐,把自己拖到了堂下。
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苦心经营,竟然仅仅因为一块胎记,转瞬间就轰然倒塌了!
“不!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余翠兰冷冷地笑了:哼,没出息的男人,竟然骇成这般模样!
门外的百姓们也都沸腾了,震惊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此案冤情已经明了,接下来本官就要宣判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