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就来什么,二楼有个肥头大耳的身影在攒动着,似是要往楼下花魁擂台赶。
“林周,拦下那个玖号客人,我要去会会这陆姑娘,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萧羡之发话了,林周作为下属,不敢不从。
尽管他直觉殷红拂,才是银鹰分舵的女细作。
殷红拂这边敬酒毫无压力,反观陆婠婠抽中的玖号客人。
连台都不敢上,台下一阵喝倒彩,轰然喧哗。
“陆姑娘,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玖号客人要是还不上来,可就算作姑娘您输了。”
那厮的提醒,像是催命符一样,虽然面上冷静淡定,可陆婠婠心里,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无妨,不是还没到时间吗,急什么?”
突然,台下一左一右同时迈上来两道欣长硕影。
陆婠婠自下而上,扫视了一眼,小声腹诽“北冥朔?不是说不来了吗?”
那另一个戴面具的又是谁?
还没等陆婠婠开口问清,两人都拿出了玖号纸牌,所以都是真的?
陆婠婠求助的眼神,投向维持场面的小厮,未料耸肩摊手。
“确实两张字迹,都是我的,但我没写两张……”
可她手里只有一杯酒,要喝的人却有两个,瞬间让她犯了难。
垂下水眸蹙起眉头,端案盘的双手也紧张得攥起。
“姑娘,在下是来特地来感谢你的。”
戴面具那人像会变戏法一样,上一秒在他手里的玖号纸牌。
眼下,变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色纸花。
递给陆婠婠的一霎,纸花神奇般,变成了含苞待放的凤凰花。
触到她指尖的一刹,凤凰花突然绽放,化成红艳的羽蝶,携着花香飞满全场。
就在众人惊奇眼前奇象时,戴面具的男子猛然消失。
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陆婠婠迷惘地看着,台上拿着玖号纸牌的“北冥朔”。
她怯生生地将有怪味的酒盏递上去,那人却置若罔闻。
“陆姑娘才艺了得,就让你的客人,这么干巴巴地饮下此酒,助兴也未曾有?”
陆婠婠咬紧牙床,切齿厌意淹没了她,助兴?
助兴……杀了我,给你助兴可好?!
此人果然不是北冥朔,长着和北冥朔一样的脸,和北冥朔一样可恨!
萧羡之将玖号纸牌撕得稀碎,置于掌心,风一吹就散了。
除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陆婠婠没有别的选择了。